从昆城到北京的飞机全程三个多小时，傅天泽订了商务舱的票，许清如坐在靠窗的位置，呆呆地看着飞机外，悬挂在天空的月亮，许久不说话。
“有点凉，不要生病了。”傅天泽拿了条毯子，给许清如盖上，她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发怵地看看傅天泽，指尖抓着毯子，欲言又止。
傅天泽摸摸她的头，笑：“放心吧，傅太太，这次的机票我给你报销。”
许清如情不自禁笑了一声：“已经欠你那么多了，再多欠些，也没什么。”
“那你就真的要，还一辈子了。”傅天泽倾身靠近她，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缱绻凝视她。
一辈子就一辈子吧……
许清如颤动着眼睫，有些冰凉的手不自主地，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颤着声音说：“我有些紧张。”
“小如，你要更勇敢一些，更坦然地去面对这些事情，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避开，就能够避开的，世事难料，但对付事情的心态，是我们可以掌控的。”
傅天泽无比认真地说，许清如一字一句听进去，看到他目光里闪烁的光芒，那光芒甚至可以照亮她有些灰暗的心灵。
曾经，这个人也是用他的温柔和坚定，照亮她那些灰暗的过去。
虽然他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种相处方式，可有些地方，依旧如故。
傅天泽看着眼前的女孩，眸光闪动，染着一层细微的倾慕，不是很明显，但足以。
他心里某一处变得柔软无比，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傅天泽，你真的只有二十八岁吗？”许清如靠在他怀里，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笑。
“嗯？怎么。你怀疑我谎报年龄？那你觉得，我应该多大？”
“大概……八十二岁吧……”
“八十二？”傅天泽哭笑不得低头看她，笑：“那我也真惨，活了八十年才有第一个女人。”
“……”许清如无语，这个人果然本质上一点没变，正经不过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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