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荣生想要反驳，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说得对。
他内心深处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想要一份愧疚，并且寄希望于这个世界上人死去是有灵魂的。所以，他到现在都不放过自己。
“我知道那么久的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但是我想您在判断的时候，多考虑自己。别考虑我和我母亲，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以往都是杜荣生教育她，现在轮到她去教育杜荣生，角色互换还真的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真的觉得舒影很好么？”
“我觉得没用，您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
闻若笙不说其他的话来干扰他的判断，不然他肯定又会受到影响的。闻家的两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嗯。”
正如闻若笙所说的，那么多年的结，怎么可能她说一通话就解开了。
需要杜荣生自己想个明白。
“您还想吃点什么？我让阿香嫂给您做，别饿着自己，身体最要紧。“闻若笙也不想谈私生活，她一个做女儿的太干涉父亲的私生活似乎，不太好。
“不用了，这些茶点够了，等晚饭再吃吧。”
“好的，那您慢慢吃着，我在这里估计您也吃不下去，要不要上楼和舒小姐一起吃？”
“咳咳……”
杜荣生现在听不得舒影这个名字了。
孽缘，都是孽缘。
“你坐着，都被顾承昀给带坏了。”杜荣生摆出了一副严父的模样，其实他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闻若笙很听话，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那我就勉为其难陪着您吃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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