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张玉脸色一变，气得就要转头去怼那个说话的人，却被蒋琴再度一把拽住胳膊，许是没有站稳，竟是身子一歪，往蒋琴身上倒去。
好在赵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张玉。
待得张玉脸色苍白的站好之后，赵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了，张玉，你也别再说什么了，今天这个事情，其实已经很明朗了，你也别再多说什么，你说她说谎，她才多大呢？你真的好意思吗？”
“赵老师，我不是……”经过刚刚那一摔，许是有些心有余悸，张玉的气势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摇了摇头还要再说什么。
“还有。”赵姣却并不看她，目光扫过一众人，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我再三的说过，能够来到我班上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也许开始的水平参差不齐，但是到了最后，便是各凭本事，有一句话，我也想告诉你们，大家都是中国人，你家里往前面三辈找找看看有没有农村人，如果在设计这个行业里把身份标得那么清晰，你不可能有很好的成就，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赵姣说道这儿轻轻呼了一口气，目光带了几分唏嘘，“我两年前当初来到你们这里，就是因为觉得自身被局限了，我去过巴黎，去过意大利，但是反之……被人告知我的作品缺乏生活的气息，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每一个人的经历都会反馈在你的设计作品中，而戾气这种东西，衣服并不需要。”
说道最后，赵姣冷冷一笑，手指朝张玉一指，“懂我说的意思了吗？”
张玉被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教训，目光隐约带了几分恨意，像是要一较高下似的，腰杆挺直，手指指向赵姣，咬牙切齿道：“赵姣，你要不是因为我爸爸答应给你开这个班，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以为你去了巴黎就了不起啊！”
“我当然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赵姣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爸爸也是合作的关系，如果有什么，你可以让你爸爸来找我，现在……请你离开我的课堂。”
“小玉，走吧……”张玉还要再说什么，蒋琴拉了拉她的手臂，摇了摇头。
张玉甩了几下，愣是没有甩开，被蒋琴拉住往外面走。
赵姣看着两个人，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上前一步，“蒋琴，一个人如果再有设计天赋，如果觊觎别人的东西，那天赋就会被欲望吞噬。”
蒋琴步子一顿，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好在……身后的人都没有看到。
“走。”咬了咬牙，蒋琴加快了离去的步子。
谢水清看着那个眼神中带着遗憾与复杂的女人，刚刚她最后那句话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听懂了，只是没有想到……从只言片语中，她居然就判断出来了蒋琴的心思。
再打量几眼，谢水清突然间想到了很多年之后自己偶尔看到的一个人，脑海里也晃出了一个名字！
再仔细一瞧，果然是她！
竟然在这里碰到她，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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