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厉的年长警察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孩子，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在茵茵脑袋上温柔地拍了拍，茵茵笑得更加讨好了，让几个警察看着都怪心酸的。
六岁的孩子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像小公主一样，哪里会察言观色，更不会讨好大人，这个小丫头是被打怕了。
“真不是个东西，捅死都活该。”一个年轻的警察小声嘟嚷。
年长警察严厉地瞪了眼，年轻警察不敢吭声了，知道自己带了主观偏见，不是个合格的警察。
其实年长警察已经发现疑点了，他办案多年，直觉十分敏锐，这起案子最可疑的就是那三十二刀，每刀都避过要害，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而且那半小时江兴志没发出一点声音，一直都只有陆清华一个人叫，以江兴志暴躁的性格，他怎么会不叫出声？
疑点其实不少，甚至年长警察都能大致推测出案情经过，陆清华的遭遇确实很悲惨可怜，但今晚她并不全然无辜，不过还是可以理解的。
碰上江兴志那样的人渣无赖，正常人都会被逼疯的。
陆清华留在了拘留所，茵茵不想和妈妈分开，惊恐地抱住陆清华大腿，无声地流着眼泪，这丫头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大叫，哭也是默默地流泪，看着更让人心疼。
“妈妈在这边上班，茵茵和舅妈先回家，等妈妈上完了班就去接你，好不好？”陆清华哄孩子。
可茵茵却没那么好哄，使劲摇头，“这里不是妈妈上班的地方。”
陆清华脾气爆，哄了几句好就不耐烦了，脸一沉就要发火，叶青青瞪了眼，抢先说道：“茵茵乖，你妈妈换地方上班了，过几天妈妈就会来接你的，舅妈向你保证。”
茵茵神情变得犹豫，她喜欢舅妈，觉得舅妈不会骗她。
叶青青又说道：“舅妈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都很调皮，舅妈都忙不过来，你帮舅妈忙，照顾弟弟妹妹好不好？”
茵茵乖巧点头，“好。”
她愿意干活，只要不挨打就行。
陆清华松了口气，搂过了女儿嘱咐，“到了舅舅家要多干活，少吃饭，让着弟弟妹妹……”
叶青青没好气道：“茵茵比你懂事多了，用不着你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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