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灯光开得很亮，楼下却只有一抹非常小的猩火。
顾均凡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满是血丝的眼珠子盯着楼上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看，短短几天的他胡须已经布满了整个下巴，原本神采奕奕的他此时让人觉得根本不像是有精神的人，反倒像是一个落魄狼狈不堪的人一般。
“莉娜说要出国。”这个消息从夏希雅的嘴巴里得到了，顾均凡就像是一个会失去世界上最珍贵的男人一般守在楼下不肯离开。
窗户用窗帘遮盖住了，来来回回的身影变成了顾均凡每一个夜晚所奢侈的东西。
当灯光亮起的时候，他的双眼也都是光亮，可是当灯光暗掉的时候，他便会变成了一个没有了念想，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人。
风有点大，吹得他有点冷，手上的香烟燃烧完毕，丢在脚下后，是一堆的烟灰头。
他转身准备回到车内，却恍然发现，黑暗中有一个影子。
眼睛在看到那一抹影子后，马上就恢复到了原先的光彩。
“莉娜……”顾均凡的嘴唇嚅嗫了一下，原本想要迈着大步的脚停顿了下来，然后目光甚是可怜的看着不远处的莉娜。
“你还要在这里待几天。”莉娜的脸藏在了黑影中，苍白无力的声音从嘴巴里说出来后，就像是夹带在寒风中的冷刀一般，从顾均凡的脸上刮过去是那么的疼痛，疼得他的嘴唇有点哆哆嗦嗦的。
“莉娜……”顾均凡开口说话，猛然被一口香烟呛到了喉咙，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香烟，又或者是内心里的某一种绝望，顾均凡的这一声声咳嗽竟然长长的停不下来了。
莉娜得不到顾均凡的回应，正准备往回走。
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莉娜用了点力气准备挣脱开，可是顾均凡却一直把她的手紧紧抓着。
“你到底想要待几天？”
顾均凡和她靠得有点近，所以这一次他能够把莉娜的所有神色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他从莉娜的眼睛里看到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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