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打?”惠璐云听完这句,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沈清晗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沈清晗,你就是故意的!”
沈清晗挑眉,是故意又怎样,还不是某人自找的?
“年纪轻轻,你为何如此歹毒!”惠璐云指着沈清晗的鼻子尖,说的一派大义凛然。
沈清晗自问,自己做的所有事都问心无愧,哪怕动用心计,那也比惠璐云干净许多,至少她不会一个人两套标准,自己背后捅人的时候不说,败了才满口仁义道德。
“父亲,倘若叔祖母不希望雍王殿下来,我也可以叫青黛把人请回去,大不了我事后再去请罪一番便是了。”沈清晗把姿态放的极低,落在沈定山眼里,他的女儿委曲求全极了。
没有男人愿意插手内宅之事,沈定山大可做甩手掌柜,把这事交给老太太处理,或者沈清晗态度顽固,决绝一些,他也兴许为了息事,选择劝和。
可沈清晗越是半点脾气不发,他越是觉得愧疚,不落忍。
于是沈清晗不言声,沈定山反倒大发雷霆起来,“姨母,你究竟闹够没有!若不想雍王殿下来,你自己去把人送走,然后由着英弟发烧,便是烧死我们也不管!”
惠璐云见自己已然孤立无援,就算再哭再闹也没用,只能抽抽噎噎止住了眼泪,搂着沈英的胳膊,煎熬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贺凌霄还没有睡,青黛去请他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翻阅兵法,一听说沈清晗出了事,马不停蹄就让月临安排了马车。
所幸进院子里,并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进屋后,闻见老太太屋子里点着浓浓的檀香。
沈老将军揉着眉心坐在椅子上,沈清晗默不作声陪在一边,竹榻上躺着个病恹恹的男人,守着男人的中年妇女瞧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腾”的站了起来。
“殿下来了,这么晚还烦劳您,真是过意不去。”沈定山迎上前,态度有礼,也称不上过分殷勤。
“雍王殿下……”惠璐云却手足无措,只是瞥着贺凌霄绛紫色锦袍上那飞舞的华丽蟒纹,便露怯的喉咙里说不出完整话了。
相比之下,沈清晗则游刃有余,先是让青黛去泡一杯贺凌霄喜欢喝的茶,然后将暖和的手炉塞到贺凌霄手心里,轻声道,“殿下先给病人看病吧,他已经高烧说胡话了。”
沈英面色如纸,一脑门子虚汗,唇色发乌。贺凌霄刚一伸手碰他,他立马感觉到了什么似得,身子扭得跟只泥鳅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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