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吓得脸色惨白，她本想用银钱挽回沈清晗的心，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过了半晌，沈清晗笑道：“你也说了，咱们是聪明人，谁心里到底打什么算盘，大家大致也猜到了。你一个妇人，即便能力超群，也未必能够赚到那么多的银子，所以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一语击中要害，方氏原本还以为可以隐瞒下去，可是听沈清晗的意思，大概已经猜到了，如果真得供出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在犹豫之时，沈清晗劝道：“你和太后关系匪浅，那笔官银根本就不是你的，我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很轻松就可以查到后面的人，如今只是给你一次机会。”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方氏也清楚，沈清晗八成是猜到了她背后的人，如果继续抗下去，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猜的没有错，我来这个地方就是受到了太后的授意，她私自贪污了不少官银，让我在这破地方帮着熔去官银，变成碎银，这样一来官府就彻底没办法查证了。”
即便已经猜到背后的人是太后，可真正听到方氏说出真相，沈清晗还是被震惊到了，毕竟太后位高权重，按照常理来说，她不应该缺银子啊！
过了半晌，沈清晗问道：“太后十分缺银子吗？她竟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干这档子事情，想来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哼，我那表姐暗地里做的事情比你们想的可要厉害多了。”方氏冷笑道，“她表面看着清心寡欲，一直沉迷于佛法，其实这一切都是做做样子的。她实际上才是最爱银钱的那个人。她暗地里挥霍无度，让人私下买了不少首饰，只要贵的，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买。可惜宫中的月钱大多是死的，虽然她多年积累了不少银钱，可惜根本就不够她的开销。”
沈清晗皱起眉头，不解道：“但是她毕竟是太后，皇上多多少少也会补贴一些吧？”
方氏继续说道：“那你就想错了，皇上和太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皇上暗中给太后使了不少绊子，想要夺回太后手里的权力可惜最终都是失败了。而太后为了维持手中的权力，那就要不停打赏自己的人，这样一来开销就大了。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
听她这么一说，沈清晗彻底能够明白了。
方氏哀求道：“我已经将太后的秘密和盘托出，她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既然我答应会护住你，自然就会想办法，你尽管放心好了。”沈清晗倚在软塌上，仔细琢磨起来，“如果真得到了审理案子的时候，你是否愿意出来作证？”
毕竟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状告当今太后，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那只会是死路一条。
方氏想了很久，叹气道：“我帮着太后做了不少坏事情，后面听了你说的话，想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悟，如果你需要我出来作证，我是愿意的。”
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那就证明方氏还没有彻底变坏。沈清晗也放心不少：“如今我手头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暂时对付不了太后，你先不用担心。”
方氏紧张起来：“太后隔一段时日就会派人来这里查探情况，到时候我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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