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的时候，她受点伤都能哭好久，他不在了，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毕竟那个会心疼她眼泪的人已经不在了。
唐清歌缓声，“这些天我一直让自己别去想这件事，但是不想不代表不存在，外公，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你问。”
“当初我外婆去世，你是怎么做的？”
她发现自己即使再忙碌，也依旧忘不了这件事。
她派人去石像群找他，可是却带不回来任何消息。
时间好像永远都冲淡不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
可是她必须要好好活着，他要她活，那她就好好活着。
顾老爷子沉默很久，那是一段他永远不想回忆的过去，可是伤疤这种东西刻下了就磨灭不去了。
“当时我还有顾沁陪着我，你外婆是意外去世的，去世前她叮嘱我一定要把女儿抚养成人，为了完成你外婆的遗愿，我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希望她能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我不知道这样做你外婆会不会怪我，我……一直不敢去面对她。”
顾老爷子看着唐清歌，想了很久，才说，“我也曾想过没有她的日子我是不是还该活下去，我想了很久，最后的答案我想给你最合适。”
他浅笑，“什么样的结局才适合自己，不走到那一步永远不知道，有人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可是最后治愈一切的并不是时间。”
唐清歌静静听着，忽然茫然了，“那是什么？”
如果时间都不能治愈，那什么才能让她不难过？
她感觉自己心底空了一块，她不曾流泪，可是却失眠到天亮。
心底那一块，空了。
顾老爷子看着她，眸色心疼，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答案要你自己去找，如果你真的爱他，外公答应你，你可以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无愧于心，遵从你本心的事情就行，外公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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