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眼眶有些红，却还是牵着左欣欣的手不放，只是脆生生道：“妈咪，我们回家吧。”
江煜城眸光一顿，似是意识到精明的儿子可能察觉出什么，也不多说，将小艾抱起来，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随后将目光投向左欣欣。
在听到小艾那声呼喊的时候，左欣欣已经接受了事实，也是，既然能查到她去画展，地址自然轻而易举。而他没有看到小程小艾，怎么可能罢休。
“走吧。”左欣欣牵着小程径直进入小区，江煜城抱着小艾紧跟其后。
在看到他们住的房子时，江煜城脸色有些复杂，他已经查到左欣欣在很早之前，就在这里买了一栋房子，目前每个月都有房贷。
这个女人很早就开始考虑后路了，江煜城心情有些苦涩。
房子比江家小了不知多少倍，却布置得非常温馨，窗上贴着千奇百怪的窗花，旁边放着圣诞树，龙猫抱枕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有几袋小艾喜欢的零食。墙上还有几幅不太好看的画，应该是小艾画的，被左欣欣细心地裱了起来。
“爹地，欢迎来到我们的新家！”
小艾跳下江煜城怀抱，拉着他在客厅转了起来：“你看这个，是过年的时候我和哥哥剪的，还有圣诞树，这上面写着我和哥哥的圣诞愿望，还有这个，小艾画的，好看吧？”
比起空荡荡的江家别墅，这才是一个温馨的小家该有的样子。
江煜城嗓音有些沙哑：“好看。”
房子的每一处都干净整洁，眼下步入夏季，客厅多出几盆正在生长中的栀子花，江煜城目光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眼左欣欣，后者走过来，淡声道：“小艾，爹地刚回来，让他休息一会，小程，带妹妹上楼去换睡衣。”
小程点了点头，带着小艾上楼去了。
江煜城站在沙发前，对上左欣欣淡定的目光，竟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坐吧。”左欣欣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果汁。
江煜城依言坐下，就听左欣欣喝了口果汁，道：“我跟他们说你出国工作，没办法联系。”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他可以继续就着这个说下去。
江煜城微微颔首，扫了眼客厅装饰，语气柔和：“这里很漂亮，你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左欣欣闻言笑了笑，道：“我是他们的母亲。”母亲照顾孩子，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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