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女儿厉害呢，不愧你给起了那么个名字。”
梁非凡这时候不敢在家晃悠招人烦，处理完公司的事，还挤了个中午来陪刘芸吃饭。
“不过你当初，怎么不让慕厉跟你姓刘？”给刘芸夹菜已经成了习惯，梁非凡的小心思也挺明显，不怕拿出来讨论，就怕遮遮掩掩。
拿出来讨论还能掌握实际情况，知道刘芸现在对傅经年早就没有心思，梁非凡很是放松了一阵，但听说傅经年要给慕厉办个认亲仪式，他又有些紧张。
慕厉那个财迷的样子谁不知道，面对富源集团这么个百亿资产的大公司，以她平时的性格，恨不得立即生出八只手抱住傅经年才对。
结果这小财迷还挺有骨气，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不是我不让她姓刘，是她自己选了个姓。”刘芸只当笑话讲，“那时候我们到处跑，都好几年了也没给她上户口，说我是好妈妈，可我根本不是，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带着孩子颠沛流离。”
“一直到在G市落脚，遇到蘅蘅。说到底，蘅蘅是我们的贵人，让厉厉有了姐妹，让我也多了个女儿。”
“那时候可能他也放弃找我了，我在G市住了几个月，没发现什么人盯梢，决定住在这里以后，跟街道办和派出所磨了几个月，终于帮厉厉上了户口。”
梁非凡只听着，不做任何评价，“厉厉就说她妈特别厉害，这么一看你是真厉害。”
厉不厉害不知道，但其中的艰辛和苦楚，哪里是外人听两句就能体会的。
“那时候慕厉嘴馋，她从小就喜欢吃甜的，但我那时候穷，买不起慕斯蛋糕，只能偶尔给她买一小块。哎哟你是没见过，那吃得满脸都是……后来上户口的时候，就要给自己起名字叫慕斯。”
“噗——”梁非凡本来沉浸在母女俩清苦的生活中，一下被逗笑，和刘芸对着笑完说，“派出所还真给你们这么上户口？”
刘芸也笑得不行，那些苦兮兮的日子现在提起来，就像是电影一样有趣，“那时候G市就是个刚完成城市化的小村子，派出所会用电脑的人都没几个。”
“统计城乡结合部的户口页，那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我还记得录入电脑的小伙子一脸哀怨，本来名用的是美丽的‘丽’，结果他打错了，印出来我才发现，又不好意思去找人家改，就这么将错就错了。”
梁非凡才知道“慕厉”的名字是这样来的，恍然产生一种膨胀感，富源集团董事长算什么，还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过去。
“下午你去公司忙，我去晓峰家，钟灵这个情况我也不能撒手。不过你放心，我都跟医院打好招呼了，宋燃那边早就准备好，普仁医院的医疗环境好，生完孩子顺便在那里坐月子，让产妇和新手爸妈都能恢复一下情绪。”
刘芸说得认真，梁非凡更不敢大意，他虽然不能在生产专业的事上帮忙，但只要他稳住公司，就是对夏晓峰和钟灵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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