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慕厉侧头看向发出惊叹的夏晓峰，“夏总你怎么现在变得跟刚入行似的？”
生意场上，有奶就是娘，有油就是爹。
前一天还要老死不相往来谈崩了的双方，第二天就能因为利益坐在桌上推杯换盏。
夏晓峰瘫在椅子上望天儿，“慕经理啊，咱俩算算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我怎么还是这么接受不了你这个见钱眼开的样子呢。”
“你脆弱。下一题。”
“……”
想想也是，认识这么多年了，自家亲爹都被慕经理她妈拐走，夏晓峰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继妹最自然的模样，实在是太脆弱了。
“行吧，你咋说咋是。”夏晓峰扔下十几张名片，“这都是我到省会这几天，请我吃饭的企业老总给我的，你挑挑拣拣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慕厉凝眉瞪着他，“我说你到了省会人影儿都看不见一个，弄了半天是干这种事儿去了？我说你一天天能不能少喝点儿，跟这群人怎么就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钟灵也放心让你去？再说那二手烟的包房是人待的地方吗？”
十几张名片，还特么真就都是省会极为重要的各个行业代表企业的老总。
“慕经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蹲马路边摊子上跟人一边撸串一边吹五个亿生意的混不吝是不是？”
夏晓峰长出一口气，“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省会这些养生会所，哪个不是按照京里标准和规格来的？二手烟？这种人能出现吗？出现了就被保安拎出去拉进黑名单！”
“酒是肯定要喝一些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做泰式按摩的小姑娘，手劲有多大，按得一个个老总跟杀猪似的嗷嗷叫，还不敢躲，被折磨完了来上那么一杯，还得看老板脸色。”
慕厉紧锁的眉头都变成同情的皱纹，“为什么还得看老板脸色？”
“老板怕我们猝死啊，这边舒筋活络的，灌进去一杯红酒，咵嚓倒地完犊子了，算谁的？”
慕厉眨眨眼，认真地问，“那算谁的？”
“算……”夏晓峰指着那一打名片，“有没有你相中的，没有都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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