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会去看她。”这是裴老爷子没想到的,说起来,裴子琦所做的对不起叶云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都怪自己,当初对裴子琦太宠了,宠得她没了边际,凡事都变得任性不已。
“当时狱警打电话给我,说裴子琦想见我,我就去了,一看她……”叶云裳考虑到裴老爷子的身体,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裴老爷子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叹了口气,看着叶云裳笑了笑,“云裳,你说吧,我虽然没去看过她,但我都知道里面的情况。”
叶云裳明白地点点头,如实说道:“她的情况真不太好,好像有点……精神恍惚,总是念叨殷素素的名字,估计是因为……唉!”
“作孽,都是她自找的。”裴老爷子已经看得很开,很多事,他已经看得很淡了。
叶云裳没有说话,安静看着前方。
裴家有个小花园,她记得,在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开满了鲜花,落英缤纷的样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美得让人心动。
可是现在,昔日美景不在,枯草丛生,只好几朵顽强点的花儿,在残风中挣扎着。
叶云裳看着怪可惜的,不禁多说了一句,“裴老,花园该找人修葺一下了。”
裴老爷子看着那个荒芜的花园,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以前都是他们年轻人弄的,他们现在不在了,我也懒得弄了。”
叶云裳不在说话,只是安静坐在那儿,听着裴老念叨、感慨。
“哎,还是当年我们的那个时代好!”
“我们那一辈子的人,肯吃苦,耐吃苦,哪像现在!”
“如果……只是没有如果了。”
……
裴老一直说,叶云裳安静听着,偶尔会搭上几句。
不知不觉,叶云裳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她看了眼时间,不得不离开,“裴老,我要先回去了,你保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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