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第十一届学术年会,十一月五至十日在风景如画的广东肇庆七星岩召开。本届年会重点研讨中国当代文学史的编写及九十年代文学发展的态势,因而涉及高行健获诺贝尔文学奖、网络文化对文学的冲击、汉语文学的性描写等话题。
亚洲周刊报导,出席这个二十世纪末届年会的包括当代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朱寨,副会长顾骧、谢冕、潘旭澜、白烨、晓雪、杨匡汉及北京大学教授洪子诚,清华大学旷新年博士,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蒋原伦,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吴思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教授阎纯德,中国社会科学院陈晓明博士,上海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广东批评家协会会长黄树森,华南师范大学教授胡经代、陈剑辉等三十多个省市自治区各大专院校、新闻出版业的专家学者共一百二十余人。
关于如何看待高行健获诺贝尔文学奖。与会代表普遍认为,当代文学研究无法回避高获诺奖的事实,高行健坚持不做政治工具的姿态,值得文坛反思。高的作品及言论,势必成为日后研究的课题。
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中国社科院研究员白烨说,高行健获奖,出意料之外,在情理之中。他认为,没离开中国,高写不出《一个人的圣经》。这部作品写得非常放松,通过个人经历讲述历史,既有思想深度又有可读性。“中国文坛对高及其作品当慢慢认识,研究界尤应关注他的发展。中国作协对高获奖的表态很政治化,心胸不够宽大,应有客观、有胸怀的报道”。
研究会新任副秘书长孟繁华认为,《灵山》和《一个人的圣经》很好,诺贝尔奖没有胡来。国内一些评论和反应,源于没有读过高八七年后的作品,其次是有政治情绪,心理不平衡。孟指出,高行健作品的最大价值在于,对人进行重新追问与思考。“获诺贝尔奖的作品向为写作范本,它显现弱势文化希望被强势文化认同的诉求。但高的汉语作品得奖,遭遇却极冷淡,对中国写作界如此反应进行心理分析很有意义”。
暨南大学教授姚新勇以鲁迅关于诺贝尔奖评谁都好,就是不要给中国人的提法为引子,直指中国当代文学界对高行健八七、八八年后作品的无知,是“集体的白痴”。他说,高获奖让中国当代文坛感受到的只能是☆辱。姚追问:“是谁造成这份☆辱?”原来,八十年代批评界对很活跃的高行健很熟悉,八九年后竟如此陌生如此不熟悉,以至他获了奖,大家几乎无话可说。姚指出:“是无法控制的权力,让我们这些吃批评饭的人暂时做奴隶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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