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叫我?”欧阳凯望着已经走到近前的狱警头目问。
狱警头目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说道:“我得祝贺你,村正先生要和你共进午餐。”
“噢?”欧阳凯故意做出有些诧异的样子,把目光转向那扇紧闭的门。
罪犯们开始在狱警的监视下朝另一个方向缓缓打开的铁闸门走去,铁闸门后面是一道向上的楼梯,直通到地面上的放风区。
今天的犯人有些安静,所有人都在瞟着欧阳凯,那神色一点都不友好,欧阳凯甚至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些人渣们越来越盛的杀气。多特走过欧阳凯的身边,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不过此时那目光更像是在向他告别。
欧阳凯面色平静地面对着犯人们挑衅的暗示,走过村正骏雄时,他脸上依然带着微笑。村正骏雄与其他犯人不同,从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丝毫杀气来,他甚至朝欧阳凯微笑着略点了点头,像是一个长者在向后辈友好地示意。
村正骏雄身后的那十几个大汉,紧跟在欧阳凯后面走。
“村正先生,今天不出去散散步?”狱警头目笑着走过来,那神态、那语气简直献媚到了极点。
“我要回去了。”村正骏雄和蔼地回应,“年岁大了,不愿意活动。”
“那……您走好。”狱警头目殷勤地做了个手势,望着村正骏雄缓缓地转身,朝他出来的那道铁门走进去。
尽管天气晴朗,但是由于监狱里的强光照射,外面的世界反而显得有些发暗,只是空气要比监室区新鲜得多。犯人们一走出通往放风区的大门,就像一群脱了网的鱼一样,狂叫着在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撒欢。四面高墙上的F国大兵们丝毫不敢怠慢,一个个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下面的放风场。
这却丝毫影响不了犯人们的好兴致,有几个家伙甚至朝高墙上的大兵做出各种挑衅的动作,并发出一阵阵的嘘声。大兵们都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在他们看来,只要这些人渣不逃跑,他们就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举动。狱警们则站在犯人们四周,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犯人们撒欢了好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接下来的场景表明,他们一点都没忘记村正骏雄的话——此时欧阳凯孑然一身地站在那里,足足有一百多个瞪着红眼睛的罪犯在他周围移动着,并逐渐向他靠近。其余无关的罪犯则自发地走出圈外,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其中包括多特,他躲得远远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自己的第三十五个室友是谁了。
“哟哟哟……看看这个小老鼠,他可真可怜啊!”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白人汉子戏谑地说着,扬起粗壮的长满黄毛的手臂,手臂上纹着一条靛蓝色的喷吐着红色信子的巨蟒,张开的大口正好对着欧阳凯。这个人就是刚才跟着村正骏雄走出来的其中一个。
“蓝蟒,今天还是我来吧!”旁边一个浑身纹着花里胡哨图案的白人汉子左右活动着颈部,粗壮身躯上的肌肉块上下抖动着,仿佛在做着杀人前的准备活动。他恶狠狠的望着欧阳凯,目光已有些迫不及待:“妈的,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活动了,只是今天这个小老鼠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怎么禁打……”
蓝蟒笑着点了点头,自己环着胳膊站到了一旁,像是默许了。两个人又一唱一和了几句,仿佛欧阳凯早就是他们的盘中餐、俎上肉了。
包围圈停止在直径十几米的位置,所有的罪犯全都停住了脚步,朝欧阳凯做着各种怪异的鬼脸。有几个开始为那个壮汉喝彩,嘴里戏谑地喊着:“白熊,你可要当心,不要被小老鼠给咬了!”
“白熊,打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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