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归唐在世民,建成元吉枉劳心。
仁君自有群荚护,鸩酒虽凶计不成。
当下秦王见此丑事,不敢冲破,想成一计道:“嗄!有了!不免将玉带挂在宫门,二人出来,定然认得,下次决然不敢胡为,戒他下次便了。”就向腰间除下玉带,挂在宫门,竟自去了。
再说建成、元吉与张、尹二妃调笑戏谑了一番,二妃道:“二位千岁,天色已晚,恐有嫌疑,请各散去,明日再会罢。”建成、元吉依允。二妃相送出宫,抬头看见宫门首挂下一条玉带,四人大惊。二王把玉带仔细一看,认得是秦王世民腰间所围的,即失色道:“这却如何是好?”二妃道:“太子不必惊慌,事已至此,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二王大喜,出宫不表。
次日,高祖驾坐早朝,设立两班文武,黄门官传旨:“有事奏事,无事退班。”道言未了,只见内宫走出张、尹二妃,俯伏在地,哭奏道:“臣妾二人,昨日同在彩霞宫相聚闲谈,忽有二太子秦王闯入宫来。臣妾见他醉酒,问他何处留饮,他回说后宫相望王姊,故尔吃醉。继后把臣妾十分调戏,现扯下玉带为证。”就把玉带呈上。高祖一见,正是:
便叫:“美人且回宫去,待孤处置畜生便了。”传旨宣秦王上殿。秦王来至殿上,俯伏道:“臣儿朝见父王,愿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高祖一看,见他腰间系的是金带,便问道:“玉带何在?”秦王道:“昨日往后宫相望王姊,留在王姊处了。”高祖道:“好畜生!怎敢瞒我?做得好事!”就命武士:“拿下,用龙凤剑速速斩来。”众武士一声领旨,上前将秦王绑了,推出午门。徐茂公、秦叔宝、罗成见了,一班下,奏道:“臣等不知万岁何故要斩秦王?”高祖也不好说出宫内之事,只说:“为玉带一事,问这畜生便了。”叔宝又奏道:“万岁,这玉带小事,可念父子之情,赦其一死,且将他下在天牢,待等日后有功,将功折罪便了。”高祖道:“本该斩首,今看秦恩公面,将这畜生与我下入天牢,永远不许出头!”众武士领旨,将秦王押入天牢去了。
这消息传入后宫,公主不知端的,细细打听,方知秦王为失了玉带下入天牢,心中一想道:“多是因望我而起的祸端。”竟拿柴绍之带来救秦王。那公主终是妇人家见识,不顾前后,遂出宫见驾道:“女臣儿朝见父王,愿父王万岁!万万岁!”高祖道“汝孤孀寡妇,今有何事,出宫见父?”公主道:“女臣儿无事不敢出宫,只因昨日御弟秦王进宫相望女臣儿,失落玉带一条在女臣儿宫中,又闻秦王下入天牢,故送玉带前来。”把玉带送将上去。高祖一见,心中大怒道:“好贱人!你丈夫柴绍的,靳怎敢欺瞒孤家?孤家晓得你与这畜生一党。”命彩女宫娥将公主凤冠蟒袍除下,永不许出宫朝见。那公主一见父王发怒,羞得满面通红,自知无礼失见,却被父王识破机关,遂含忿触阶而死。正是:
那公主亡年三十九岁,死得可怜。高祖道:“这贱人倒也死得好。”分付拖尸首抬过盛殓,合葬柴驸马之墓不表。再说建成得计,心满意足,忙上前奏道:“世民下入天牢,众将多是他心腹之人,定然谋反,父王不可不妨。”元吉奏道:“父王可将众将远去边方,不得留在朝内。倘有不侧,那时侮之晚矣!”高祖怒气未平,不觉失口说道:“也不须远调边方,单留护国公秦叔宝在朝,余者革去官爵,任凭他去罢。”叔宝道:“臣本该在朝,保驾才是,今意欲请旨告假,前往山东祭祖一番,望吾王垂念愚诚,开恩准奏。此去多则半载,就来入朝保驾。”高祖道:“依卿所奏,钦赐还乡,祭祖已毕,就来供职。”即行退朝。叔宝谢恩而退。
再说那些众将,见有旨意下,谁敢不遵?一个个多端正车马,打点带了家小,各个回家。那程咬金道:“秦大哥,罗兄弟,你们两个怎样的主意?”罗成道:“我同表兄同往山东。”咬金道:“罗兄弟,你的主见不差,表兄表弟正该如此。当初在贾柳店中拜盟的时节,有官合做,有马同骑,小弟如今也同往山东如何?这叫做你也好,我也好,三好合到老。我们一家儿住着,房钱大家出些。”叔宝、罗成大喜道:“同往何妨?”三人商议定当,各带了家眷,径往山东去了不表。
那徐茂公依旧扮了道人,却躲在兵部尚书刘文静府中住下。独有尉迟恭分付黑、白二夫人:“先往朔州天堂府麻衣县致农庄去,还有几亩荒田,家中还有妻儿,自耕自种,尽可过得。你们一路慢慢而行,等我且往天牢拜别秦王,也尽君臣之义一番,然后回去。”白氏夫人道:“将军前去,速去速来,凡事须要小心,妾同姊姊先往前途相等。”尉迟恭应道:“晓得了,你们自去。”那黑、白二夫人带领车马,竟往山后取路先行不表。
单讲尉迟恭出了寓所,避入一座冷寺。等到下午时分,拿了酒饭,扮做百姓,头戴烟毡帽,身穿布直身,一路来到天牢门首。见一个禁子出来,尉迟恭把手一招,那禁子看见,便走过来问道:“做什么?”尉迟恭道:“我是殷王府中差来的,有事要见你家老爷。”禁子道:“什么事情?”尉迟恭假意低声道:“有一宗大财在此,你若做得来,就不通知你家老爷也使得的。那财我与你分了。”那禁子道:“有多少财?所作何事?可行则行,可止则止。”尉迟恭放下酒饭,身边拿出一个大银包来,足有二百余两。那禁子黑眼乌珠,见了白练银子十分动火,便说道:“此处不是讲话的所在,这里来。”把尉迟举领到司狱司衙门。那衙门前半边有一间小屋,两人进内坐定,禁于笑问道:“不知足下所作何事?可以不要通知本官得的。”尉迟恭道:“我乃殷王府中的亲随。早上王爷赏我一百两银子,要我药死秦王,这一百两银子要送与狱官的,又恐狱官不肯。王爷说,只要有人做得来,赏了他罢。若做出事来,我王爷一力承当,并不连累的。”那禁子听说,大喜道:“药在哪里?”尉迟恭道:“药在饭内,你不信尝一尝看?”那禁子道:“又来了,这毒药可是尝得的么?亏你说了出来。为今之计,你可认我为兄弟,我可认你为哥哥,方可行事。”尉迟恭会意,便叫道:“兄弟,我来看你。”那人道:“哥哥,多谢你。”两下一头说话,一头竟走牢里来。存几个伴当儿,见他二人如此称呼,都不来管。到了一处,那人开了门,推尉迟恭进去,那人就关了门去了。
尉迟恭进内四下周围一看,只见秦王坐在一张交椅上。尉迟恭上前跪下,叫一声:“主公阿!臣尉迟恭特来看你,你可好么?”秦王一见尉迟恭走来,即抱住放声大哭。尉迟恭道:“主公且免愁烦。不知此事从何而起?那些众将都被革除了官职,多已回家去了。如今叫主公在此,无人保驾。臣又要回山后去了,故此前来告别主公,特备些许酒饭在此,供奉主公,以表臣一点丹心。”秦王道:“多谢王兄,此事因玉带而起,也不便对你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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