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盯着顾一念的侧脸，若有所思。
她的气色比昨天视频里要好一些，却仍有些淡淡的苍白。
家里连常用药都不备上一些的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霍子琛眉头轻蹙，并不准备放弃这个打算。
只是，顾一念的性格他了解，平常倒是好说话，但一旦是她决定的事，很难让她改变主意，硬来肯定是行不通的。那看来，只能来软的了。
“你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沉默了许久，他才沉涩开口。
顾一念微有吃惊。
他就这么妥协了？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啊。
正要追问一句，听到耳边传来储物格被打开的声音，转头一瞧，霍子琛取了香烟和打火机出来。
他朝顾一念晃了晃手中的烟，唇瓣抿成直线，声音很沉，“我抽根烟？”
顾一念点头，怔怔地看着他将过滤嘴咬在嘴里，然后掀开打火机的金属盖，将嘴里的烟点燃。
动作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沉涩。
顾一念眉眼一垂。
她知道，霍子琛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抽烟。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很少在她面前抽了。
心绪沉沉浮浮，她沉默两秒，又抬头看去。
霍子琛已经把窗户降下，似乎是怕熏到顾一念，他的胳膊肘搁在车窗窗沿上，夹着烟的手指伸到了窗外，在烟身上弹了弹。
有纷纷扬扬的烟灰落下。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本就不太好，如今他的五官隐藏在缭绕的烟雾之中，愈发看不真切，轮廓却带了几分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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