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病发了。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病发了。
顾爵玺紧紧抱着女儿，“老先生，这件事先不要和薇薇说，她会受不来。”
叶语薇手中拿着放针灸的针袋，递给药老先生的时候手一直都是抖得，“西西怎么会突然这样，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叶语薇声音哆嗦，脸上苍白如纸，交握在一起的手用力的绞着，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红痕。
药老先生让顾爵玺将西西放在了床上，顾爵玺这会儿脑子也有些木，他几乎是带着机械的动作将女儿放下的。
药老先生将西西的小睡衣脱掉，只留下了她的小裤裤，然后开始在她身上施针。
顾爵玺握着叶语薇的手，安抚她此时的情绪。
“西西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叶语薇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顾爵玺听的。
“不会有事的。”顾爵玺低声开口说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哼哼唧唧的女儿。
“薇薇，去叫袁老头过来。”药老先生突然开口说道。
“好好。”叶语薇应着，沉重的呼吸压不住里面的颤抖，她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顾爵玺看着女儿小小的胸脯上已经被扎满了针，她是最害怕打针的，可是这会儿连看都看不到了。
西西小朋友或许是难受的厉害，可是又没有办法放声大哭，所以这会儿小脸邹成了小包子，顾爵玺的心也几乎在这一刻被拧成了包子的褶儿，绞着疼。
“妈咪，妈咪——”西西小声开口叫着，煞白的小脸带着痛苦。
顾爵玺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在她满是冷汗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爹地在，不怕。”顾爵玺说着，就连自己都怕了，这种怕和当初叶语薇选择自杀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会选择陪着叶语薇死，可是他却愿意拿全世界去换女儿活着。
或者，这就是爱情和亲情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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