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跟景博渊说累的话,也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去工作而编出的借口。她近两天的妊娠反应似有加重,头晕乏力的症状变得严重了些,分外嗜睡。叮嘱了叶倾国不要调皮捣蛋,叶倾心回主卧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太阳西斜,还没落山。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恰好手机响。是窦薇儿的。接听,她没来得及‘喂’一声,窦薇儿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心心,我有两张音乐会门票,你要不要去?”叶倾心笑:“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去听音乐会?我觉得你偶像疯狂的粉丝见面会比较适合你。”窦薇儿不理她的打趣,再次问:“去不去?”不等她回答,窦薇儿自顾自又道:“去吧,音乐会多高雅啊,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胎教有好处。”“而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叶倾心:“几点?”窦薇儿:“八点,国家大剧院。”挂了电话,叶倾心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看了下屏幕,这次是景博渊的来电。“博渊。”接听后,她先开口。隔着手机,她能听出景博渊的声音染着几分轻柔,他问她:“好些了吗?”叶倾心听着他透着关心的话语,嘴角不自觉上扬起,“嗯,刚睡了一觉,好多了。”“嗯。”景博渊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晚上要晚点回去,你早点睡。”叶倾心:“薇儿刚刚约我晚上去听音乐会,八点开始。”那边默了一下,景博渊沉稳儒雅的声音再度传来,“让小何送你过去。”“不用了,我可以叫辆出租车。”景博渊自动忽略她的话,直接道:“听完了早些回家。”‘回家’两个字,让叶倾心心底生出几许温暖的感觉,没再说反对的话,她点点头,“好。”再次挂了电话,叶倾心拿着手机坐在沙发里发愣。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景博渊就会打电话向她报备行程,像丈夫对妻子那般。也不对,或许还要在更早的时候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她抬手摸了摸没有显怀的小肚子,心底有满满的感动和满足。上天待她终究是不薄的,前半生的坎坷,换来后半生的幸福。她应该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吧。过了一会儿,张婶上来喊她吃晚饭。张婶顾虑着她的胃口,菜炒得都是酸甜少油的口味,很显然不合叶倾国的胃口,他举着筷子,垮着脸嚼着嘴里的素炒肉片,小眼神儿一直瞅着叶倾心,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样子。叶倾心笑笑,转头问张婶,“小国下午有没有淘气?”张婶回:“没有,小国很乖,一个人在花园里捉蛐蛐儿玩,也不乱跑。”叶倾心夹了块清蒸鱼肉放到叶倾国碗里,“小国很棒哦。”叶倾国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肉,双眼发亮地问:“那我可不可以吃薯片?”叶倾心摇头,“吃饭的时候不可以吃零食。”叶倾国放下筷子,“可是饭很难吃”“小国,姐姐以前跟你讲的你都忘了?”“没有,姐姐说不能浪费粮食,不能挑食,有很多地方的小朋友连饭都吃不上,我们不可以身在福中不知福。”叶倾心微笑,循循善诱:“很好,那小国现在应该怎么办?”叶倾国拿起筷子端着碗,“认真吃饭,不浪费粮食。”吃完晚饭,才刚六点,叶倾心给connie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回来了,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叶倾心想把u盘还给她。connie却说:“你现在有时间可以来一趟pear工作室,我在这儿还有些事要忙,正好你过来熟悉一下环境。”叶倾心心下惊喜,之前connie有说过让她进pear工作室当设计助理,后来connie一直没再提起这事,她还以为connie忘了。原来没忘。拿上随身手包,把u盘、手机装进去放好,去衣帽间换了套衣服,短袖的白衬衫,配一条深蓝色一步裙,衬衫下摆塞进裙腰,顿时多了几分职业女性的气质与气场。看着镜子里透着几分干练的自己,叶倾心忽而想起博威秘书部的宓秘书长,那样积极自信、独立能干的女人才是景博渊的贤内助该有的样子。临出门,叶倾国发现姐姐要走,小狗似的黏在她后面,“姐姐要去哪儿,小国也要去。”叶倾心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哄道:“小国乖,姐姐出去有事,不能带小国,小国乖乖跟张婶在家好不好?”叶倾国揪着她的衣服,“不好。”叶倾心板着脸,“小国不是说好了要听姐姐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小孩子要说话算话,乖,让张婶给小国做水果沙拉吃。”何故早就得了景博渊的吩咐开车在别墅门口等着。好不容易哄得叶倾国撒了手,叶倾心忙上车,把connie发给她的地址报给何故,车子缓缓驶离。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京城商务中心一幢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前停下。一楼大厅有闸机,外人无法进入,叶倾心打电话给connie,没一会儿connie的助理下来,领叶倾心上了18楼。整整一层,都是pear的天下。京城商务中心寸土寸金,普通一间办公室租金就不便宜,像这样一整层,一年的租金显然是笔巨额数字。现在已经是下班的点,办公室里的人却还在忙忙碌碌,connie的助理领着叶倾心各部门看了下,然后来到设计中心,很有现代感和设计感的办公室,十几张办公桌。这时,connie走过来,跟叶倾心问了好,冲着里面喊了声:“火火。”即刻,一位穿着打扮时尚的女士起身过来,瞧着约莫三十几岁。叶倾心眸子微瞠,她在网上看过这个人的资料,叫韩火火,国内知名的时装设计师,在时装界颇有名气。“这位是我跟你说过的叶倾心,以后就是你助理了。”connie对韩火火说完,又对叶倾心道:“以后你就当她的助理。”叶倾心心下惊喜,面上却不卑不亢,向韩火火莞尔问候:“韩设计师您好。”韩火火目光带着几分审度,但笑容还算和善,“你好,叫我名字就行。”随后connie领着叶倾心进了她的专属办公室,对叶倾心说:“我知道你没毕业,还要兼顾学业,以后你可以不用点卯上工作室来,但是火火要是有任务给你,你要积极完成,工资给你四千块一个月,你觉得呢?”叶倾心微笑:“当然可以。”从写字楼出来,叶倾心感觉有些不真实。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变成知名时装设计师的助理。四千块一个月在京城算低的,但是对叶倾心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比以前兼职赚钱要多,最重要的事,这是个好的起步。她走向停车场,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一辆白色轿车朝她开过来,车速越来越快。何故看见这一幕,惊得心脏差点停跳,慌忙打开车门下车,边冲过去边喊:“太太小心!”话音未落,那辆白色轿车已经朝着叶倾心所在的位置撞过去,前行几米,在路口一个转弯,汇进车流消失不见。叶倾心心跳如雷,两腿发软,胸腔里充斥着惊悚与后怕。“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低沉中带着几分粗犷的男音。叶倾心茫然地摇了摇头,一时回不过神来。刚刚那一瞬,她感受到强烈的死亡威胁。“太太,您没事吗?”何故忙不迭跑过来,从那陌生男人手里接过叶倾心的胳膊,“谢谢先生出手救了我家太太。”那男人听见何故称呼叶倾心为‘太太’,深邃的眼底滑过一丝惊讶。眼前的女孩看着也就二十岁,极为年轻,竟已为人妇。不过那抹惊讶很快又在他眼底消于无形,男人儒雅风度地摇了摇头,松开握住叶倾心胳膊的手,弯腰拎起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摄影器材,沉稳地说了句:“不客气,让你家太太以后走路小心。”何故再次道谢:“谢谢。”男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写字楼。何故看了眼自家太太惨白的脸色,显然是刚刚那一下吓坏了,不由得怒道:“现在有些人开车跟赶着投胎似的,也不管有没有人就横冲直撞,这种人早该没收他的驾驶证,抓进局子里关几天!”叶倾心这才缓缓回神,依旧心有余悸。刚刚要不是关键时候被人拉了一把,只怕现在她就躺在这儿了。“救我的人呢?”叶倾心问何故。何故看向写字楼门口,“快进写字楼了。”叶倾心看过去的瞬间,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口,她只看到一道男人的身影,很魁梧,有点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的味道。叶倾心到国家大剧院,已经将近八点。窦薇儿正想打电话催一催,抬头看见她,忍不住嗔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叶倾心笑得灿烂,“我刚有点事,耽搁了,是不是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国家大剧院外观是半椭圆形壳体状,由1200多块超白玻璃巧妙拼接而成,巧夺天工,气势磅礴,内里更是高贵典雅、富丽堂皇。两人穿过水下通道,进入音乐厅,观众席已经几乎坐满。窦薇儿拉着叶倾心找到位置,刚坐下,灯渐次熄灭,音乐会开始。叶倾心没什么音乐细胞,若非要她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只想到高贵典雅一词,不怪很多有品位的有钱人都喜欢在闲暇之余听一场音乐会陶冶情操,它确实能洗去人身上的浮华和喧嚣,还人心一片安宁与纯净。“心心。”叶倾心正摸着肚皮听得陶醉,窦薇儿胳膊肘怼了下她,神秘兮兮凑过来,压着嗓子道:“我有一个秘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叶倾心笑,很不识趣地小声道:“既然觉得不当讲,那就不要讲。”窦薇儿不高兴地回去坐好,没一会儿又凑过来,没再废话,直奔主题:“我无意间发现时影很亲热地跟一个男人从酒店出来,你说我该不该告诉贺际帆?”叶倾心淡然:“你不是跟贺际帆没关系么?告诉他做什么?他被人戴了绿帽子也是他自己的事。”窦薇儿噘嘴,再次不高兴地坐回去,没再凑过来说话。一个半小时的音乐会很快过去。从大剧院出来,窦薇儿打车过来的,叶倾心邀她一块上车,让何故先送她回四合上院。一路上她都显得很沉默,不像以前总是吱吱喳喳的。临下车,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心,他供我吃穿供我住,还给我钱花,应该算是我的金主了,俗话说拿人手短,我不该在适当的时候为他考虑一二?”叶倾心看着她,“你要是觉得自己拿了他的钱应该替他考虑,那你就去告诉他,但你要先想明白,自己只是因为他的钱才要告诉他真相,还是因为你舍不得他被人欺骗。”女人就是这样。即便不爱一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太差,一旦两人发生性关系,女人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甚至有时候,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经变了。何故启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叶倾心回头,还能看见窦薇儿站在风口里发愣,神色茫然。叶倾心没有说太多,有时候有些事,要靠当事人自己去感悟。这时,叶倾心手机响。掏出手机看了下,是景博渊的号码。接听,“喂。”“什么时候回来?”男人沉稳的声音传来。“在路上,快了,你到家了吗?”他的‘回来’二字,透露着他已经在家里。“刚回来,在家等你。”“嗯。”挂了电话,叶倾心拿着手机,心里甜丝丝的。没有了母亲,她还有这个男人,她正被这个男人牵挂着,惦念着,他的牵挂和惦念宛如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她回家。车子停在南山墅8号院大门口。叶倾心下车,发现大门虚掩着,景博渊给她留了门,这个认知,让她嘴角不由自主上扬。推开别墅大门,景博渊站在楼宇门前的台阶上,身上还是之前的衬衫西裤,脚上却是室内拖鞋,一手抄兜,一手夹着烟,气定神闲,头顶门灯明亮,照得这个男人煜煜生辉。他的目光定格在大门口的位置,所以叶倾心推门的一瞬间,他便看见了她。几乎是立刻,景博渊扔了手里的余烟,顺势抬脚踩灭,迎着叶倾心过来。叶倾心反手带上大门,小跑几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冲击力让景博渊微微退了一小步,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形,稳稳地接住她。“是不是等久了?”叶倾心仰着小脸,入目的是成熟男人的眉眼,俊朗、沉稳、儒雅,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男人的魅力和吸引力。就连他身上的烟酒味,对她来说都充满了诱惑力,她喜欢他身上的一切味道。景博渊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扶在她肩胛骨的位置,闻言眼底有笑意闪动,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音乐会怎么样?”叶倾心笑回:“很陶冶情操,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已经得到升华。”景博渊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调皮。”叶倾心噘嘴,“我说的是真的。”景博渊没再说什么,搂着她进了玄关,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叶倾心的室内拖放到她脚下,叶倾心忽而就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帮她换鞋的场景。眸光微动,她抬起一条腿,撒娇般地道:“我累了,脱不动鞋。”景博渊深邃的视线往叶倾心脸上扫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直接蹲下来,帮叶倾心脱了脚上的平底鞋,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干燥温热的触感从那处肌肤传到心里,让人莫名心跳加快。男人低着头,叶倾心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动作认真而专注,隐约带着几分虔诚,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正经的事情,随着他的动作,他肩膀的衬衫紧绷,男人的肌肉线条显现,透着沉厚的力量感。这个男人,一举一动都彰显了男人味。景博渊帮她穿好两只拖鞋,才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饿不饿?”叶倾心摇头。她的胃口一直不好,已经有很久没有饥饿的感觉了。“张婶说你晚饭没吃多少,再吃点。”景博渊直接将叶倾心搂进餐厅,张婶正把什锦豆腐煲往餐桌上端。看见叶倾心和景博渊过来,张婶笑说:“饭已经好了,先生太太吃饭吧。”叶倾心看见餐桌上摆了两副碗筷,心里明白了,转头问:“你没吃晚饭?”景博渊拉开餐椅让她坐下,又绕过餐桌拉了张椅子自己坐下,才言简意赅地回答:“嗯。”酒局,是用来谈生意和喝酒的,不是用来吃饭的。“那我就陪你吃一点。”叶倾心拿起旁边的小碗给景博渊盛了碗豆腐煲,“先吃点这个,对胃好。”转头又问张婶,“小国睡了吗?”张婶笑回:“睡了。”“没给您添麻烦吧?”“没有,他很听话,也很懂事。”因为要照顾叶倾国,张婶在一楼的客房住下,不再像以前那样点卯上下班。吃完饭,叶倾心把connie对她的安排跟景博渊提了提。景博渊听了点点头,开腔道:“起点低一点也好,将来成长起来扎实。”叶倾心:“”她觉得自己有这个机遇已经很难得了,谁还没毕业呢就成了知名时装设计师的助理的?有的人毕业两三年也不见得有这个机会,到景博渊这边,她这就变成起点低好吧,跟博威大老板比起来,她这点起点确实不值得一提。叶倾心想到在写字楼外险些被车撞到,正要跟景博渊吐吐槽,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算了,何必让他担心,再说她并没有怎样。叶倾心先洗澡,洗完了叫景博渊。等景博渊洗好出来,叶倾心靠在床头翻看时尚杂志。“还不睡。”景博渊直接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杂志。叶倾心笑笑,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借着他的力道起身,跪在床沿,搂住男人的腰,“不抱着你,睡不着。”景博渊手指挑起女孩尖瘦的下巴,“嘴巴这么甜。”“甜吗?你要不要尝尝?”女孩眉眼间满是娇态,充满挑逗的话,让男人眸色一深,俯身攫住女孩娇嫩的唇瓣。这是周翘翘逝世以来,他们第一次这般缠绵地接吻。吻了一阵,景博渊放开她,墨黑的眼底有隐忍与克制,“乖乖睡,明天要早起,先去医院产检,再去民政局领证,会很忙。”叶倾心这才想起来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了要定时产检,她都给忘了,他倒是记得清楚。闭了灯,室内一片漆黑。景博渊伸手将叶倾心捞进怀里抱着,叶倾心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明天领证,你还穿衬衫西裤吗?”“嗯。”“什么颜色的衬衫?白色?灰色?深蓝色?”“你觉得呢。”叶倾心拖长尾音‘嗯’了一声,小手在景博渊的背沟上下摸了摸,男人的背沟深邃,肌肉紧实,摸起来手感很棒。“我觉得你穿白色的比较好。”“为何。”“你穿白衬衫,我也穿白衬衫,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像情侣装。”小心思带着小女孩的心性。景博渊这个岁数的男人,早已经脱离了这些幼稚的趣味。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搂着叶倾心拍了拍她的背,“依你。”------题外话------某瑶善意提醒:下一章有巨坑,乘车的小可爱抓好扶手,系好安全带,小心颠簸。那个施瓦辛格,还会再出现。*盛宠之医品帝后\上官小妹天下倾辰,风云间鏖战四起“她”本是南岳国公主,却屡遭迫害,当血染红了冰湖,魂返异世,她不再是“她”重生一世,逐鹿天下,生死又有何惧?医才鬼手,以音为剑,以乐为杀,建立地下商业帝国;对弈四方,运筹帷幄,谱写一代帝后传奇白衣胜雪,空灵生姿,倾城国色,惊才绝艳他是江湖无人不敬的莫二爷,执掌“无影”;耀云国尊贵的皇子;驰骋沙场的战神将军;面具之下是怎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谋略倾世,杀伐果决,人皆敬畏,深不可测乍见,便是命定的轮回,此一生,仅一念权衡交错,嗔痴爱恨,何为江山?她就是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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