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渊出差珠海,是为了新能源项目的事。叶倾心之所以知道,不是听谁说的,而是财经网上、报纸财经板块上,铺天盖地都是博威集团涉足新能源行业、成功收购珠海远景的消息。那个男人,像个帝王,将他的商业版图扩展到一个新的规模。在生意场上,他无疑是成功的。这一个月,叶倾心和景博渊通电话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每次,三句话之内必挂电话。最近半个月,他甚至没再打电话来,短信也没有。前两周,每到周五,叶倾心还会接到陆师傅询问几点来接她回南山墅的电话,后来这两周,陆师傅的电话也不再打来。叶倾心和景博渊之间的联系就这么断了,事情的发展终究是如了叶倾心的愿。叶倾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只是失神的频率越来越大。天气转凉,树叶开始泛黄,空气里染着秋天的气息。“心心,你想什么呢?”景索索拿胳膊肘怼了怼叶倾心,“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叶倾心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景索索肉嘟嘟的小脸蛋,笑了笑,“听着呢,余清幽嫁了个好男人,钻戒很大,婚纱很漂亮,婚礼隆重又奢华,你很羡慕。”景索索瞪眼瞧她,“那都是之前的了,我刚刚说的是这个周末奶奶说要全家聚一聚吃个饭,正好二叔和大哥都要回来,让我通知你别安排别的事,最近你不是忙社团就是忙工作,奶奶好几回叫你去老宅吃饭,你都没时间,她可伤心了。”叶倾心垂了垂睫毛,挽唇笑了下,“再看吧,你也知道我刚进paer工作室,本来就没什么时间过去,那边有任务给我,我再推脱,就太知分寸了。”说到这个,景索索叹道:“你说你还没毕业呢,干嘛这么急着工作呢?我哥那么有钱,还怕他养不起你?你要喜欢在工作室工作,直接让我哥拿钱给你开一间就是了,到时候也请几个时装界知名设计师过来,没准比paer还牛。”叶倾心听着她财大气粗的话,不觉笑了下,道:“他钱再多,那也是他的钱。”正说着,教室里的音响传出一阵铃声。上课了。讲台上老教授滔滔不绝,叶倾心却盯着老教授身上的白衬衫发呆。景博渊虽然也会穿别的颜色的衬衫,但是他的柜子里,最多的还是白色衬衫,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不过其做工和面料,都与众不同,应该是哪个品牌的高定。“叶倾心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教授浑厚磅礴的声音冷不丁窜进叶倾心的耳朵里。叶倾心起身,从容不迫地回答老教授刚刚提出的问题。老教授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两眼,伸手示意她坐下,嘴里却道:“虽然都懂了,但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叶倾心诚恳道歉:“对不起。”老教授的面色缓了缓,哼了一声,继续讲课。下课已经是晚上五点多,太阳沉在西边,似乎随时准备下班。“心心,你最近怎么回事?上课老走神”窦薇儿从后面追上来。叶倾心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事。”“不会是跟你家大老板吵架了吧?”窦薇儿揶揄道:“我说你当初干嘛要搬回学校来住,怎么想的,你家大老板那么招女人喜欢,小心来个小狐狸精把他勾走了,到时候有你哭的。”叶倾心说:“那样也挺好。”窦薇儿一愣,“你们真的吵架了?”叶倾心语气轻松,不甚在意道:“不是吵架,我们结束了,所以,以后别再说‘你家大老板’这样的话,他不是我的了。”窦薇儿惊讶地瞪着她,“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忽地想起什么,她咋呼道:“别告诉我从你搬回宿舍那天开始啊。”叶倾心忽地停下脚步,盯着远处一个穿白衬衫的高大男生。那背影,乍一看,有几分那个男人的影子。窦薇儿顺着她的目光,看见那道白色的背影,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想起到开学这一个月以来,叶倾心经常这样盯着一道白色的影子就失神。她还曾因此打趣过叶倾心,说叶倾心爱屋及乌,景博渊喜欢穿白衬衫,叶倾心就对白衬衫情有独钟。现在想想,每次,叶倾心神情都有些不对。说不上来是伤心还是难过,但会给她一种很空洞的感觉。“心心,你真的跟景博渊分手了?”窦薇儿问到最后,渐渐消了声。叶倾心不是个会信口雌黄的人,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她更不会撒谎。“心心”窦薇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似乎所有的语言在这种时刻都会失去原本的效力。身边的人从她们身边经过,都会朝这边投过来审视的目光。景索索一下课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钱蓉与她们素来磁场不合,跟同班级别的同学一起走了。“心心,为什么呀?”那道白色背影已经消失了,叶倾心还是没能回神,窦薇儿不由得出声询问。“是不是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窦薇儿妄自揣测,“有钱男人是不是都有这个毛病?”叶倾心神情怔忪,似是沉浸在回忆里。窦薇儿不由得推了推她的胳膊,“心心。”叶倾心回神,说:“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想分手。”窦薇儿更不明白,“为什么呀?他以前不是对你挺好的吗?”叶倾心没回答,转头问她:“我们出去下馆子吧,我请客。”“”话题跳得太快,窦薇儿一时没跟上。学校外面的学生服务区有很多家常菜馆。叶倾心拉着窦薇儿去了家川菜馆,点了几个菜,还要了瓶二锅头。窦薇儿瞪眼看着叶倾心拧开盖儿,往杯子里倒酒,“你要喝这个?你没事吧?”叶倾心只笑,倒了两杯,递给窦薇儿一杯,“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我进了pear工作室,嚷着让我请你吃饭吗?今天这顿就是,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窦薇儿嫌弃地看了眼饭馆里的环境,道:“那你也找个好点的酒店,不说五星级吧,三星级该有吧?实在不行找个海鲜楼什么的也凑合,还有这酒,我不要求你请我喝上万一瓶的酒王,最起码也要过百的红酒吧?二锅头就算了,还是最差的十块钱一瓶,好意思说请客。”叶倾心把酒杯往她一放,“再不喝,连十块钱一瓶的都没得喝了。”说着,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眉头皱了下,旋即脖子一仰,喝了个底朝天。那模样,有几分豪爽。窦薇儿目瞪口呆,第一次发现叶倾心喝起酒来居然这么爷们。“你悠着点,你要醉了,我可扛不动你。”叶倾心笑:“你可别小瞧我,虽然我不常喝酒,不过我酒量不错,大概是天生的。”想起第一次见到景博渊那次,邰正庭就带着她去陪那个手背长了老年斑的黄总,她那天为了转移那个黄总的注意力,喝了不少酒,最后虽然有了醉意,却并没有真醉,也是那天她才发现自己是个有酒量的人。小饭馆人挺多,上菜不快。叶倾心喝到第三杯,窦薇儿伸手拿走那瓶二锅头,“别喝了。”转头又问服务员:“菜炒了没?我们还等着吃饭呢。”服务员正在擦桌子,闻言陪着笑:“快了快了,您别着急,正炒着呢。”窦薇儿撇撇嘴,“每个饭店的服务员都这么说,都是糊弄人的哎!心心你别喝了。”她就转头跟服务员说话的空当,叶倾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窦薇儿见劝不住,想说点什么来转移叶倾心的注意力,忽而想起两天前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听来的一则八卦,跟叶倾心还有点关系,便道:“邰正庭的公司破产了,还负债三千万,他受不了打击跳楼了你知道吗?”叶倾心愣了一下,摇摇头。窦薇儿就知道她不知道,“这事没传开,知道的人不多,我有个朋友恰好当时路过,围观了一下,又知道邰诗云两姐妹和陈俞安那档子事,在饭桌上当笑话提起来,我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半路舅舅看起来是个人物,怎么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啊?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做生意的赚了赔了不都很正常吗?心理也太脆弱了。”“他人怎么样?”叶倾心左手托腮,右手端着酒杯,问得漫不经心。“没死成。”窦薇儿道:“断了条腿。”叶倾心没再说什么。窦薇儿又道:“你这两天有没有看见邰诗云?走路都低头哈腰,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的,跟个过街老鼠一样,笑死人,想也是,以前她大小也是个千金小姐,比我们高强很多,现在家里负债三千万,他那个老爸要是死了就得她来还,她要还能直起腰来也是怪了。”“还有那个邰诗诗,开学就有传言说她成了植物人,啧啧啧,这姓邰的一家是不是祖上缺了德?全都报应上了?”叶倾心:“”服务员陆续给她们上菜。窦薇儿说到最后,自己倒是忘了要阻止叶倾心喝酒,等她再想起来,叶倾心已经喝了将近一瓶,正招呼服务员再拿一瓶。“不许再拿!”窦薇儿开口阻止服务员,“我朋友要是喝醉了,你们负责?”服务员:“”吃完饭从川菜馆出来,叶倾心走路还算稳当,就是脸颊有些红。窦薇儿不放心地搀扶着叶倾心的胳膊,抬手看了眼手脖子上精致的女士腕表,“回去吧。”叶倾心笑眯眯,眸子亮晶晶的,“我想看电影,你陪我。”窦薇儿:“”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窦薇儿对司机道:“去平海广场。”“去市区。”叶倾心反对,语气十分坚持:“我要去市区看电影。”窦薇儿:“”这么任性,看样子是喝醉了。司机边启动车子边问:“到底去哪儿?”窦薇儿看了眼叶倾心,认命般地道:“去市区。”到了市区电影院,已经快八点钟。窦薇儿想选部喜剧片,叶倾心却问:“4号放映厅最近播放的影片是什么?”售票员愣了一下,第一次听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售票员查了下电脑,微笑礼貌地回道:“十分钟之后双生人在4号放映厅播放。”“双生人?不要吧!”窦薇儿一脸惊恐,“那是恐怖片哎,前两天黄洁跟他男朋友去看了,听她说她现在白天晚上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镜子也不敢照,心心,要不我们换一个?”叶倾心低头选座,“我请客,有决定看什么的权利。”窦薇儿:“”两人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进场,放映厅的灯已经关了,电影即将开始。找到位置坐下,叶倾心戴上3d眼睛,那模样,好似真的是来看电影的。见她这副安然冷静的模样,窦薇儿倒是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今晚的叶倾心分明有些反常,或许,她一直都不大正常,在课堂上走神,走路时走神,有几次窦薇儿起夜,发现卫生间门反锁着,窦薇儿在外面敲了半天,叶倾心从里面慢腾腾出来,脸上都是水。当时窦薇儿还打趣她大半夜洗脸做什么,现在细细回想,才惊觉叶倾心当时眼眶是红的。“心心”窦薇儿有些自责,叶倾心都不正常一个月了,她居然都没发现,神经大条得可以。如果不是叶倾心自己说了,她只怕会一直大条下去。又或许,是叶倾心掩饰得好。放映厅的音响发出诡异而轰隆的音乐,叶倾心没有听见窦薇儿的声音。片头结束,放映厅有片刻的寂静。叶倾心的手机冷不丁响起来,周围有人回头看过来。叶倾心摘下3d眼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怔了片刻,按了挂断。“怎么不接?”窦薇儿凑过来。叶倾心笑:“推销的。”手机又响。叶倾心低头一看,还是那个号码,咬着唇,她直接关机。窦薇儿眯着眼睛,狐疑地看过来,“还是那个推销的?”叶倾心笑了下,戴上3d眼睛,算是默认。窦薇儿见她不愿多说,也没逼问,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缩在沙发座位里,不敢去看屏幕里诡异的画面,不敢听那可怖的音乐。夜黑风高。b大门口,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路边,车内的气压低到一个新低度。罗封眼观鼻鼻观心,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黏糊糊的,出了不少汗。景博渊举着手机,嘴里咬着烟,听到里面机械冰冷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他本就严肃的脸庞布满冷峻,那双深邃的眸子黑沉。罗封猜也知道肯定是那位小太太给老板气受了。在珠海这一个月,也就是老板和小太太闹别扭的第二天,到现在,老板的情绪一直处在阴云密布的状态下,偶尔还会电闪雷鸣,最近半个月更是狂风暴雨,老板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发泄在工作上,媒体上只报道博威收购了珠海远景,事实上,这一个月里,博威在珠海收购了大大小小的新能源公司有十五家。苦了罗封和底下的一班人马,忙得脚不沾地,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转得比陀螺还快。罗封正襟危坐,背对着老板的一张脸比苦瓜还苦,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刚从珠海回来,又马不停蹄地赶来b大,连口饭都还没吃上,瞧瞧他原本风流倜傥的圆脸,都瘦成了瓜子脸。“索索。”景博渊平静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罗封暗暗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景博渊没有从景索索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伸手在门把上摁灭烟蒂,扔出车外,又拨出一个号码。收了线,没一会儿,有通电话进来,这次大约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景博渊面色有所缓和,沉声道命令:“去市区。”罗封发动车子。景博渊似是想到了什么,开腔道:“联系个私人侦探,明天带到我办公室。”罗封下意识问了句:“景总是要调查什么人?”景博渊点了根烟,吸了两口,伸手向窗外弹了弹烟灰,声调平缓道:“找个擅长跟踪的。”罗封没再说什么,看了眼后视镜,景总最近一个月的烟瘾忽然变得比以前还重。市区电影院。窦薇儿接完电话回来,叶倾心转头问她,“谁的电话?”窦薇儿回:“贺际帆,跟查户口似的刨根问底问我在哪儿,有病!”叶倾心笑笑,“他是不是要来接你?”窦薇儿:“他才不会,除了上床积极,别的没有一件事见他积极。”叶倾心:“”------题外话------晚更的某瑶,不忘了要个月票。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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