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混乱
姜山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作为有着合丹境修为的高阶修炼者，玉道人对这种变化，有着更加清楚的认知。接受天地灵气洗礼后的姜山，原本就有些晦涩难明气息，更是直接隐藏了起来。
以玉道人眼力，都已看不出，姜山具体实力。
此前，他还能感觉得到，姜山对他有些警惕，并以此推断，认为他们在真正的实力上，不会有太大差距。然而现在，玉道人却惊讶地发现，姜山的心态有了极大改变，看向他的目光也已变得淡然。
“或者，姜山认为我已不构成威胁，又或者，他是在使诈？”玉道人觉得前一种可能性，要大得多。何况，就算姜山是诈他，他也没胆量，冒着再次沦为小墨玩具的风险赌上一把。
赢了还好说，要是赌输了？想想可怕的后果，玉道人就打消这样心思，甘愿认输。至少，败在姜山的手中，不是丢脸的事情。
“姜山就是姜山，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对姜山进行过深入调查，知晓其实力提升之迅速的谢风华，难掩心中的震撼。在他印象中，姜山的表现，在第七域无人能及。
哪怕是，在第七域中，有着赫赫盛名的赖振，都逊色几分。
赖振同样是出自外域，并在短短时间内，突破到虚丹境，强势打入内域，堪称得上惊才绝艳。其表现，就算是在古时候，也都可圈可点。是能留下名号，让后人传颂的人物。
而姜山，则更进一步，显现出了，无人匹敌的天纵之资。甚至于，连赖振都被他收入麾下，成为四岳镇的炼器师。尽管其中，可能存在其他因素，但姜山的能力不可或缺。
“换了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可能，比姜山做得更好。”想到这里，谢风华竟是对姜山生出几分崇敬。
姜山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他的心思，已经随着远眺的目光飞去，飞向了更远方。天地异变来得如此猛烈、如此夸张，不仅让他的计划彻底落空，还有深远影响。
“说是末日景象都不为过。”姜山灵觉完全蜕变为魂力，让他能够探查的范围更为广阔，也更加清晰明了。就从他魂力探查范围的变故，就足够，让他发出这样的感叹。
风、火肆虐、雷、电骄纵，在地面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沿途建筑，也都成为了，废墟残垣，无一能幸免。在随风摇曳的灵药、灵草中，显出凄凉。
“总算，世俗界也出现了，灵药、灵草，是不幸中万幸。”姜山摇头，“可这些灵药灵草，是付出了整个人类文明为代价才换来，值得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只可惜，他们根本就无从选择，只能被动承受。在天地威能面前，又有谁能够逆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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