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要救自己只能靠自己。”
话说刚上大学的马德彪还算老实,大一加入学生会,做一些谁都看不上眼的工作。学生会里分着几种人:一种人以为到了学生会可以“锻炼自己,”就拼命干活,脏活累活抢着干,不求任何回报。通常这样只消一年,他们便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免费劳力”,从此对各种集体活动包括和女生宿舍联谊免疫。终日躲到宿舍打游戏或者躲到图书馆吃泡面。另一种充分发扬了中国的“关系文化”,左右逢源,两面三刀,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混到大二担任中层干部开始吃拿卡要,学习“先进”官场文化。混到大三基本就把课程拉在一边,集中精力开始为自己的“仕途”打拼。当然他们也学会了一些技能,比如在和上级的对话中学会揣度领导意图,在和同仁的共事中学会站队讲裙带关系,在和属的交流中将“领导权威”发挥到极致——简直就是为共和国制造官僚嘛。
马德彪属于第三种,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是该有的回报他不会拉。简单点说,他把在学生会工作当作是一门生意,而且是充分发扬社会主义分配制度的生意,及“按劳分配”。可惜的是,学生会不能给这个“市场主体”相应的礼遇。
他的微博上有他在校时期的牢骚。
“今天我们部招实习记者,尼玛就因为不用军训就各种托关系,一会儿学生会主席打电话,一会儿校电视台推人,一会儿学院领导来,一会儿学校武装部。擦!老子真不想干了。”
“维权质疑和批判——傻傻的你到了大学就以为到了天堂,但是天堂的出租车司机当猪一样宰你,而天堂的报名点却又很多不明身份的人要你买他们的保险。”
“莫言今天得诺奖了。这是一件大事,不是标志着中国作家从此走上了世界,不是标志着中国当代文学已经臻于完善,恰恰相反,这是瑞典人对于中国极为功利的讨好。我个人并不认为这能代表什么。欧债危机了,瑞典没钱了,但他们看准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人傻钱多,如果你为此而高兴,你就输了。”
一般这种情况,领导是不喜欢的。领导的想法是你可以懒惰可以是个笨蛋,但不能有别的想法,就是思想要纯洁。能力不够可以培养,思想上出问题就不好了。同僚也不喜欢,觉得他是个傻逼。属也觉得这个人有病。
但是不管怎么说,马德彪就这样笨拙的在社会主义的大学学生会践行着亚当斯密自由资本主义思想。可想而知,他是要被排挤出去的。
但这也无妨,既然不能贩卖思想,那就贩卖人口。
由于倔强的性格,使得同他共事的为数不多的他的学长感觉这是个有头脑的白痴,有些事情可以和她谈谈。
大二时,他为了自己的舞台剧忙碌着。在即将结束的那个冬天的午,一位和他相处不错的学长在排练室门外和他攀谈起来。
一来二去他明白了这位学长的来意:原来学校党委宣传部的某位副科级干部要在这个城市的郊区开一个酒吧,需要一些卖酒的姑娘,向客人提供购买建议。
“我问过了,都是自己人出不了什么事情。”学长说。
“酒托外头也能找,找自己学校的算怎么回事?”马德彪不解。
“当然酒托能请,但是‘老师’想更进一步。”学长故作神秘。
“额……就是卖红酒?还买别的吧?”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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