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夜幕降临时为了迎接牛鬼蛇神出没。城市里的孩子是看不到银河的。能看到银河的村子里,夜晚真是静谧主义者的天堂。
在山坳里,你坐在窑洞前的原木上,看着银河繁星。你就抬起头一直看着,仰的脖子疼为止。周围都是黑黝黝的,你用电视上看到的知识来分辨星等和星座。我记得我最多能认识二十几个星座。现在能记得的也只有黄道十二宫了。
那个时候,说是万籁俱寂亦不为过。在这片华北地区唯一的自然保护区,有半夜呱呱叫的猫头鹰,有枫树上挂着的蝙蝠,有远处不知是狼还是金钱豹的声音,还有山的公路隔个几十分钟才有的运煤的大卡车呼啸而过的声响。没有一点声音是静止的恐惧,有了点声响才是终极恐惧。
即便是终极恐惧,倒也谈不上有多害怕,习惯罢了。还记得远处山坡山经常有羊倌点起的篝火,而我想到的是在阉割的季节帮忙摁住本就温顺的山羊,就会得到几只羊的蛋蛋作为奖励。你们是没吃过,超级好吃。
可是不知为何,每次我拿吃完的方便面袋子看着这些带着血丝的球状物体,竟也联想到了星星的孤独。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了我明白,这是同为雄性的悲哀。与此对应的是一些部落割掉外阴的“割礼”,这种摧残很耐人寻味。他们好像破坏的不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而是**的欢愉。
在那个有星星有月亮有羊倌的篝火的完整的夏夜,我在黄昏的时候踩死几只出来觅食的蜥蜴。他们大概变成了织女星座的几个二等星——我就一直盯着看,盯着看。不知不觉,我被它魅惑,吸引,到不能自拔。这种情绪从我的脚趾头沿着大腿动脉穿过内脏和脖子,在太阳穴和后脑勺的广阔区域像用高速电流轰击分子一般,超脱了感冒引起的头疼——在那一刻,我像是被钉子死死的钉在那颗星星到地壳表面那几百亿光年距离中的一端,动弹不得,像是陷入漩涡一样。
我之所以谈起这段无可名状的黑历史,是我们一起去到海边烧烤的夜晚,我有了一样的感觉。
美丽的戴白白是本地人,她找到一片沙子很少礁石很多的沙滩供我们露营。我还记得我带着莫沫,雪莱带着戴白白,分别乘坐两台川崎重机在堵得水泄不通街道,嘲笑着坐四个轮子的人们从缝隙中穿过,像是洄游的大马哈鱼找到了直接送他们回太平洋的海底隧道。我们在海尔立交桥和午去玩现在返回的旅游大巴还有班回家的私家车背道而驰,很有意思。
支起帐篷,架起烤架,雪莱拿出随身音响,我把灯泡接到摩托的电瓶。
莫沫光着脚丫子负责采集贝壳。一会儿,她叫我过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啊,这么麻烦?赶紧过来帮忙。”我不耐烦,结果被她嘘了一声,差点让我尿失去控制大便和小便的能力。
“嘘——小声点。”莫沫对我竖起食指。
我学着她的样子趴到地上,尽量让视线与地面齐平。我看到了:地上洒落着蛋壳,很小的蛋壳,但在月光比珍珠还要透亮。我看到了,那些破壳而出的小乌龟在慢慢吞吞一摇三摆的爬着。最开始,我只发现一只。再后来,是两只,是三只,爬着,爬着,是如满山遍野的尚未成熟的酸枣一般。那些小小的身躯好像无所畏惧,在我们看来只有几步的距离他们却要步履蹒跚的爬上整整一个晚上。这期间,螃蟹、军舰鸟、还有浅海的那些杀手烧杀掳掠。这些小家伙非常可怜,他们一出生就没有父母,生命中的一切都只能独自去面对。他们真的不害怕,无论多少小家伙成了别人的晚餐,他们都继续前行。他们是天生的**战士,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一千只乌龟只有1只能活着。只要他们能活来,就是平均150年的寿命。
我就这样像螃蟹一样看着这些小家伙沿着自己的轨迹在徐徐前行,心中充满正能量的无限憧憬。接着,我接触到一个东西,扭回头,恰好撞上那谁的嘴唇。她大概也惊吓到了,赶紧躲开,就听她的虎牙“刺啦”一声给我的嘴唇豁开个口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莫沫虽然相拥而面,但绝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没有接吻,也没有**,也没有后入式和69式,我们是君子之交。
“疼吗?”她关切的问,在兜里找邦迪。
“你知道吗,**上的皮肤和嘴唇上的神经数量是一致的。”
“哦,这样啊。”她想了想,然后锤了我一拳,“你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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