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迦陀莎从前排回过头来，她看着凌枫，眼神之中充满了猜疑的意味。
凌枫说道：“迦陀莎，你刚才看到一个推着餐车走过去的空姐吗？”
迦陀莎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
“你真没看见？”凌枫说道：“那个空姐大概和你一样高，可能也是印度雅利安人种，很漂亮，你再想想，究竟有没有看见？”
迦陀莎担忧地道：“你没事吧？如果有人推着餐车从我身边走过，那么大一个目标，我肯定能看见。你是怎么看见的？”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凌枫说道。
“水呢？”迦陀莎问道。
“对了，水呢？”凌枫跟着去看那杯水，可小餐桌上空空的，哪有什么水杯在。这一刹那间，他整个人都仿佛被霜冻了，目瞪口呆，动弹不了了。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频繁出现幻觉。”迦陀莎说。
凌枫却还愣在那里，不言也不语。
薇薇安睁开了眼睛，她看了迦陀莎一眼，又看了凌枫一眼，不满地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在聊什么？”
凌枫这才回过神来，他说道：“没什么，你睡你的觉吧。”
“真是的。”薇薇安埋汰了一句，然后又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迦陀莎也回过了头去，不再与凌枫说话。
凌枫的面上很平静，但心里却翻搅着波浪，难以平静，他暗暗地道：“迦陀莎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除了身手比我弱一点，她的直觉和观察力并不比我弱，那么，一个大活人推着餐车从她身边走过，她有可能察觉不到吗？还有，我明明看见她推着餐车进了空乘人员的工作区，可那些空姐却声称根本就没有看到她……难道她是一个鬼魂？妈的，难道她给我的杯子也是阴间玻璃厂生产的吗？会凭空消失？”
没空姐，没杯子，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想着想着，就连凌枫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产生幻觉了。
接下来的时间倒是很平静，没有任何诡异的现象发生。凌枫也没心情再看那本人皮书了，他疑神疑鬼地观察着每一个人，但直到飞机降落在伦敦机场，他都没有发现那个空姐。期间他喝了三杯水，每个杯子都是真实的，都是阳间玻璃厂生产的。这一趟航班下来，他对玻璃杯子产生了一种很诡异的情结，那就是每次拿玻璃杯子喝了水之后他都忍不住想把玻璃杯子往地上摔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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