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爷子没想到二蛋会这么说，被惊了一下呢，手里端着的茶杯又放在茶几上了，说道：“真的自损八百？”
蔡老爷子曾经跟着老师傅学过中医的，对针灸很有了解，甚至还会一点针灸之术呢，但从来就没听说过给人针灸会自损的说法。针灸，就是一根银针插进人体穴位中，每隔一段时间搓动几下，针灸者要是真有自损一说的话，那就是手指头搓针搓久了会酸痛。这，这是哪门子自损啊？
“是啊！实不相瞒，我的针灸术和一般的不同，很耗费心神的。”二蛋道，说着又看了看蔡启耀，接着道：“蔡叔叔应该知道的，我给你针灸过呢。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我针灸的时候是什么状况？”
蔡启耀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你针灸的时候，额头直冒虚汗，后来身体发抖，就连手也发抖了呢，明显得有体力和精力透支的迹象。”
二蛋这是拿自己的命给别人治病，不给钱能好意思？
经过二蛋这么一说，蔡老爷子不得不给二蛋钱了，即使是朋友也得给钱。要不然，下次再找二蛋针灸，人家会不乐意的。
蔡老爷子就说道：“李医生，钱我还是要给的。那我就也按照郭家的先例，一个人一个亿怎么样？”
二蛋连忙摆手，“要不得，要不得。做为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可拿钱，但不可贪钱。虽然我是半路出家的医生，但这个道理还是懂得。针灸费啊，你就象征性的给一点就行。”
“李医生，虽然你是我们蔡家的恩人，但我也得说你一句。你把钱看得轻，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应该知道，财富是一个人能力的体现，也是对一个人能力的回报。往大里说，如果没有金钱的刺激，社会不可能进步这么快。你是用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本领赚钱，这钱干嘛不要呢？”蔡老爷子。
蔡启耀也道：“是啊，李医生，你是我们蔡家的恩人，我们这么做也是在帮你一把，你可别往坏处想啊！”
“那也要不了这么多啊！你说这不是贪钱是什么呢？”二蛋苦笑道。
蔡老爷子又是一头黑线，道：“李医生年纪轻轻能有这个觉悟，实属难能可贵。我的意思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是让你从富人手里拿钱。拿富人的钱，可一点也不耽误你救济穷人啊！说句难听的话，这年头，无商不奸，没有哪个商人敢说自己没原罪的，同样也无官不贪，你看那些逃到国外的贪官，哪个不贪得满肚流油？虽然这么说有把我自己骂进去的意思，但我也得这么说。这样的钱，你拿着也应该心安理得。你说是不是？此外，一个亿确实很多，但是你的本领绝对值这个钱。能让人延年益寿的针灸术，试问古往今来除了你李二蛋，还有谁有这等本事？我觉得吧，就是一个亿的收费标准，只要你的名声打出去了，还是会有很多人找你针灸的。”
被蔡老爷子这么一说，二蛋顿时“豁然开朗”了。穷人的钱可以不要，但是富人的钱，干嘛不要啊？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要是嫌身上钱多，完全可以捐出去嘛，比如说捐给某十字会，捐给非洲穷人，等等。还有就是，自己是凭本领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二蛋沉吟片刻，道：“好吧！那就按照这个标准来。”蔡智和蔡启耀爷俩都欣慰的笑了，明明吃亏，却觉得像做了一件好事那么高兴，为二蛋“开窍”而高兴。有一点必须得弄明白，蔡家的人这是在报恩。
先例已开，二例要开，那么三例，四例，就不好改变了。以延年益寿为目的找二蛋针灸，市场价一个亿。
二蛋接着道：“延年益寿能够延多少年，我可不敢打包票啊！蔡晓林希望他爷爷奶奶活到两百岁，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幽默，对，就是幽默。蔡智和蔡启耀爷俩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蔡老爷子说道：“活到两百岁那就成老不死了。我野心不大，活到一百岁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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