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程青的套近乎，杨帆直接道：“你是程远恭的孙子？”这么年轻，只能是孙子了。
“对。”程青答道。
“你爷爷呢？你的家人呢？程家现在还有谁？”
程青将所有事情都说了：“我爷爷死了，我爸也死了，程家现在就我一个人。”
冯友鹏不是没脑子的货，他既然想来献殷勤，应该不会弄个假的糊弄人。“那西山居当年的账目，交易明细呢？”
“我回去就找，中间搬了几次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找到了，我有重谢。”
又一个人对账本感兴趣，这回发达了，当年没注意，几个破账本有什么值钱的，要不是他爷爷死命的要保存，恐怕早已经当废纸卖了，现在他明白当年爷爷的意思了。
“你放心，我回去之后马上找。”
杨帆拿出了自己小时候戴的手链，递给程青：“这确实是你们家，西山居当年定制的吗？”
程青拿过手链，反复看了好几遍，给了杨帆肯定的回答：“对，这就是当年西山居的早期款式，当年很流行的，应该是十几年前了。”程青将手链还给了杨帆。
“去你家里看看。”
程青和冯友鹏对视一眼，立即道：“好的，马上去。”
一来杨帆想找到点有关这个手链的蛛丝马迹，另一方面，他也想确定一下，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假的。
程青的家，远在燕京郊区的城中村。
家里没落了，程青学了祖传手艺，也无用武之地，现在是品牌年代，各种首饰都有知名的品牌，传统的作坊只有等死的份。
越混越差，老本吃完了，程青也只能住这种狭小的出租屋。
房子在三楼，只有十平米不到，杨帆他们到了的时候，屋中有个女人，是程青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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