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车了。
这里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杨帆不想在这里杀人。
十几分钟之后，出租车在星海市郊外的荒山野地停下，两人依次走下车。
对此时的钱文兴来说，死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表情淡定，走下车的时候，四周看了看，又回望了一眼杨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杨帆看向钱文兴的时候，发现了那抹笑意，老实说，他不清楚这老家伙为什么故意一副看淡一切的高人摸样，杨帆不喜欢这种腔调和架势。
出租车开走了，已经是秋天了，夏日绿油油的山野，变成了破败荒凉的枯草野地，再配上周围早已荒废的残垣断壁，一派凄凉的景象，恍惚间更像是一处沉积了很多年的战场。
两人相距五六米远的距离，四目相对，一老一少，在这天地之间，构成了一副奇妙的画面。
中午的阳光艳阳高照，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钱文兴终于开口了：“或许上次，你杀了千沐阳的时候，我就该死了，那时候我不甘心，所以在你去龙巡岛之前，我溜了。还有，上次在去塔克拉玛干的路上，我和你有过一场战斗，毫无意外，我输了。当时我同样逃脱了，成全了你去塔克拉玛干找到了百叶草。现在想想有点可笑，还不如死在这两次的其中一次，也不用出现现在这样，最后的垂死挣扎了。”
“你本可以在美利坚安享天年，直到最后的寿终正寝。可是你选择回来，不仅回来，还偷走了百叶草。更可恨的是还对火莲花这种救命之物下手，钱文兴，你有今天是你自找的，你罪不可恕。”
钱文兴没有狡辩，也没有否认：“你没说错，其实，我早该死了，但是人的贪欲是无限的，为了百叶草和火莲花我又回来了。或许我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还是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说到这里，钱文兴顿住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何门何派？”
“你觉得，现在你知道了这些，还有意义吗？”
“难道就不能满足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
杨帆犹豫了几秒钟，笑着答道：“我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普通人就这么简单。”
钱文兴略显失望的脸上，闪过最后一丝不甘的表情：“好吧，我不问了。”
“别废话了，既然上次你败在我手上，还有必要最后一战吗？自我了结了吧，也省的我动手。”
忽然间，钱文兴换了种表情：“或许，我还真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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