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丽香的家中,她和父母正细心地整理一片一片宽大的卷心菜叶子。
这些叶子呈现青嫩的粉绿色,叶面挺直,每一片叶子的直径在六十厘米到八十厘米之间,形状圆润,虽然已经摘了大半天时间,但它们看起来依然新鲜青翠,没有半点缺水软塌的样子。
“阿香,你们老板真的收这菜叶子?”尤丽香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乡村妇女,终日在家料理家事,性格温厚,但眼界不宽。
“我种了大半辈子的田,就没听过包菜叶能卖钱的!”尤丽香的父亲,挽着裤腿,一点也不相信地摇头。他嘴里说着反对意见,但手里拭擦叶片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慢下来。
尤丽香面前的宽敞圆桌上,摆着一个软尺,她拿起一个卷心菜的叶子,在软尺上比划了一下,测量好尺寸,才说道:“六十五厘米一下的叶子最便宜,一片十块钱。六十五到七十五厘米的尺寸,每片可以买十五块钱。七十五厘米到八十五厘米的尺寸,可以买到二十二块钱。”
尤丽香将报价单告诉父母,把这老俩口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工作都忘记了。
“闺女,你没蒙你娘吧?这又不是金叶子怎么能卖这么贵?”尤丽香的呆呆看着手里的包菜叶子,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女儿告诉她的价格。
如果真按每片叶子算钱,他们这两亩地的包菜,可不是一笔想都不敢想的大钱?
“没骗你们。”尤丽香的手摸过卷心菜叶子上涂了细蜡的表面,这层薄薄的白色细蜡,让叶子表面呈现出一种特别的质感,“现在这叶子就是这个价格,我以前服装厂的老板,她现在专门收购这种叶片。以后种的人多了,价钱可能会降下来,但是再怎么样,种这都不亏。”
“这叶子能拿干什么呀?”尤丽香的母亲总算回神,用更轻微细致的力度拭擦这片菜叶子的表面,看起来比洗菜更仔细认真。
“缝雨衣。”尤丽香解释说道,“菜叶子成熟了,就是这种颜色,摘下来之后,质地也不会发生改变,能够缝纫在一起,是一种非常好的防水衣。”
尤丽香将旁边的杯子里的水,抖了一点出来,倒在一片卷心菜菜叶上。
一泼清水,落在叶片表面,自然形成晶莹剔透的滚珠,轻轻一抖叶子,这些水珠迅速滑落在地上,至于卷心菜叶的表面,一点水痕都没留下。
“啥?做衣服?”
“那这衣服能穿的吗?不是穿两天就坏了?”
包心菜的叶子不沾水,种过的菜农都知道。给包菜浇水的时候,滴落在菜叶上的水珠会迅速滚落,菜叶表面,一点儿水珠也不会留下。
但把菜叶子做成衣服,这个功能实在在两位老人的想象之外,他们纠结了半天,还是难以接受叶片做衣服的情况。
“你们就别担心了,这雨衣还是出口到国外呢!一件价格都要上千块呢!反正只要知道,有人收,我们就卖,如果不是我一个同学在异度种子公司工作,我哪里能拿到这种抢手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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