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庆穿着白大褂，头上戴着防毒面罩，然后认真地看着旁边的小年轻把一种特殊的涂料涂在有红色底漆的钢板上。
完成这一切工作后，双再仔细地看了看，同周围几个人点了点头，再看看时间，就让大家散了。
抬头看到玻璃窗外的王大根时，他才不紧不慢地去了更衣室，收拾干净过后，终于走出了实验室。
“所长，我们先走了，吃完饭再忙！”
“冯所，家里晚上有点事，回一趟家，对不起啊！”
“所长不去食堂吗？”
冯庆冲身边走过去的那些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道：“有事的就去忙，吃饭的赶紧去吃，我约了个朋友，你们先去吧！”
说着，冯庆来到王大根面前道：“王大根吧，走吧，边吃边聊，尽量捡重点，时间有限，晚上还得接着忙呢！”
王大根点点头，两人一同来到食堂，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问道：“冯工，刚才你们是干嘛呢，你身上这味儿……”
“做实验啊，那种涂料有毒，需要在舰船舾装的时候涂上去，通过海水降解达到毒性只够威胁寄生海洋生物的效果就成，出厂的时候毒性很强对人体有伤害，我这鼻子就是因为这种味道给弄得早没嗅觉了，你第一次闻，味道是大了点。”冯庆淡淡地说道，仿佛并没有把嗅觉丢失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王大根听后也十分惊讶，他才四十岁左右，如果后半生都没有嗅觉，活着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没什么可好奇的，特殊工种就这样！”看着很快端上来的两大盘子自助餐，冯庆人说道：“来吧，别嫌弃，顺便说说你找有什么事儿！”
王大根没有动筷子，淡淡地说道：“冯工，我也不绕弯子，天海重工需要几个厂长，储叔叔第一个就推荐了你，所以我想把你挖到天海重工去。”
“不去！”
冯庆干脆的两个字，把王大根怼得一阵胸口疼，哭笑不得，顿时有点尴尬啊。
“小王啊，你知道我现在多少钱一年吗？”不等王大根回答，冯庆说道：“这个公司给我一年八十万年薪，跟起阳当时的收入也差不多，既然是老储让你来的，我也就直说了，别说八十万，就算这家公司只给二十万，我也愿意在这里干，为什么？自由啊！如果去了国资背景的公司，我特么要这个，你们得开会研究三五天，订货再来个招标，一个月又去了，等一样东西拿到手里得小半年，你来告诉我，这种效率能干什么？”
王大根无从反驳，因为冯庆说的是事实。想了想，王大根平静地说道：“冯工，你难道没听说天海重工改制的事情吗？改制完成，全股份制性质，以后就会彻底脱离你说的这种情况，今天我过来也就是想跟你说，只要你加入，天海重工的情况一定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少提犊子！”冯庆吃了一口菜，筷子悬半空，边嚼边点头道：“我一个人又不是神，我能改变什么啊，改制改制，换汤不换药，这是顽疾，不过就是一个应付上头的一个对策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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