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依旧有着零星小雨，不过也好，至少空气变得清新了，至少，小刘看见老爷子尸体的时候，就算哭出来也没人能分清那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一路无话，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小刘和老胡下车后，就看见了在外面招待人的王老。王老穿着一身黑色男士西装，头发花白，手上拄着龙头拐杖。
小刘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王老帮小刘和老胡的胸口上别好白花，摸了摸小刘的脑袋说道:“小刘，昨天晚上喝酒了？别太伤心了。”
小刘低头嗅了嗅，确实还有一些酒气，便答应一声，让老胡先去灵堂，小刘和王老一起站在外面招待。
王老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似乎老爷子的死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这显然有些出乎小刘的意料。
小刘记得王老给小刘说过，做他们这行的人，生与死无非就是醒着和睡着。
生，就是醒着，死，就是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
十一点半，参加葬礼的人差不多都齐了，基本上都是一些老爷子的朋友，还有一些小刘的朋友。
小刘缓缓移步到灵柩前，低头看去，灵柩内的一幕不禁让小刘皱起眉头。
灵柩里面，只有一具骨架，白森森的骨头上一点儿血肉都没有，小刘看着骷髅头上那空洞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刘转过头去，大声喊道:“他不是老爷子！”
灵堂里所有的人都错愕的看着小刘，有的人也在指责着小刘。
小刘不以为然，指着身后的灵柩，再次喊道:“他不是老爷子！”
“啪”
王老一巴掌甩在小刘的脸上，对小刘骂道:“小刘！你是不是疯了，就不能让老爷子安心的走嘛！”
小刘抓着王老的肩膀，不停的说着:“老爷子没死，他不是老爷子！”
王老推了小刘一把，吼道:“混蛋！石头，把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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