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手艺他见过,可以说达到一种新高度,当今无人企及。跟随在于老身边学习也正是李斗走到都能挺直了腰板的原由。
于老盛情邀请林扬一起切磋技艺,李斗就多了一个心眼,他故意站在林扬身边不肯走,一边帮忙一边偷学。
一天下来,李斗的脚站麻了,脚站酸了,技艺——一分也没学来。
林扬与于怀德同时为同一位患者诊治,开过药方后会互相交换,进行切磋商讨。而两者的药方都是由他们本人口述,由李斗写在纸上。
可是怪就怪在,师父的方子与林扬的方子他明明看不出分别,可是交换之后,在师父眼里一看,却每次都颇为震惊的感慨:“高人,果然是高人。”
李斗感觉自己这三十年怕是白跟在于老身边学习了,居然连药方都看不出分别!
他觉得愧对父母,愧对老婆,愧对患者,最对不起的,就是师父于怀德——白瞎了老人家三十年的栽培!
他看都不敢看师父一眼。
这个时候于怀德哪里顾得上李斗,与林扬斗艺正欢,恨不得与他斗上三天三夜才叫过瘾。
结果,几十个患者诊断完毕,黄昏十分,小院里已经只剩下于怀德、李斗,林扬和陈露露四人。
“没了?”于怀德看着空空的小院,真希望再来几十个患者。
李斗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师父,您也忙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真的没了?”于怀德又问一遍。
林扬笑笑:“老前辈,今天就到这里吧,您要保重身体。”
“不碍事,今天过瘾,高兴,哈哈——”于怀德开怀大笑,像个老朋友似的搂上林扬的肩膀:“走,今天咱哥们好好喝一杯。”
“——”林扬哭笑不得,一个近百岁的老人跟二十岁的小伙论哥们,这可真是忘年交。
李斗脸色却有点难看了,心说这辈份有点乱。
陈露露抻了一个小懒腰,接着提醒道:“喝酒先等等吧,黑熊还在床上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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