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惩罚自己吗？”张卓皱眉问道。
“每一个人犯错了都应该受到惩罚。”赵飞微微闭上眼睛。
“但你没有犯错。”
“不，都是我的错，崔菲菲的死亡，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是韩少卿出卖了你，是吸血鬼杀了崔菲菲。”
“我早就察觉到了韩少卿对我的不满，但我任其发展，而不是主动采取行动，结果，给崔菲菲招来祸端……”提到崔菲菲，赵飞眼睛流下两行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往往，男人的泪水更令人震撼。
“这不是你的错……”
“是的，是我的错。”
“无论是不是你的错，我想，崔菲菲都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张卓并不擅长劝人，但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自己折磨自己，也只能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儿说服。
“菲菲……”
赵飞努力的回忆着崔菲菲的音容笑貌，他发现，自己的脑瓜子好像突然变得迟钝，原本就破碎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就连他最后与崔菲菲一起面对吸血鬼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赵飞，菲菲有什么交代吗？”此时，张卓只想让赵飞振着起来，而唯一让赵飞振着的只有崔菲菲，所以，他希望能够从与赵飞聊到崔菲菲的时候寻找到让赵飞振着起来的方法。
“交代……交代……对了！我差点忘了！”赵飞赫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猛然一拍脑袋。
“有交代吗？”张卓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道。
“……有。”赵飞原本发亮的眼睛很快就变得暗淡起来。
“是什么？”张卓自然不会放弃这种机会。
“她说想见赵莺。”赵飞一脸黯然。
“见赵莺……你和她提起过赵莺吗？”张卓一愣，他没有想到赵飞居然会和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提到赵莺。突然之间，张卓意识到，他低估了赵飞与那崔菲菲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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