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张晓芸直接对王旭东说着。
王旭东愣了一下，他以为张晓芸是来审问自己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的事的，结果没想到是对自己说对不起。
“你也跟我一样，脑子不清醒吗？怎么突然又跟我说对不起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王旭东问着。
“三个对不起，第一个对不起，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我造成的，是因为我当初愚蠢的认为你就是杀害刀疤的凶手，所以大飞才会要杀你，也才会闹到今天这种局面，才会差点害死了你，对于这件事情，我非常的自责。”
“第二个对不起，当初大飞开车撞你之后，我还劝你要冷静，不要做傻事，要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我会把他抓起来的。但是结果证明，这句话就是个笑话，幸好你没有完全听我的，我不可能保护得了你，我没那个能力。”
“第三个对不起，我是代表我们警方向你道歉，我是人民警察，维护社会安定和谐，保护公民人身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职责，但是，结果在东海市发生了这种事情，是我们的失职。关于这个大飞哥，早就已经在我们的黑名单上了，就我个人，我暗中派人手调查他已经三年之久了，找出了很多蛛丝马迹，也早已经知道他就是东海市地下世界的实际控制人，但是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与犯罪案件有直接联系，而且，一直以来，东海的治安情况都比较好，没有出现过大的暴力事件，我们也就一直没有太过于重视，但是我们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猖獗。”
“单单从案发现场，我们就找到了十一把枪，二十余把各种管制刀具，触目惊心。”张晓芸说到这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有白的地方就有黑，太阳越大的地方影子也就越黑，从古至今，谁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杜绝黑的存在的，你呢也不用过分的自责，整个东海市的治安已经非常非常好了。”王旭东安慰着张晓芸，他能感受得到张晓芸心里是何等的自责。
“现在案子正在全力的侦办当中，我爸昨天来医院看过你，你没醒，他非常的愤怒，从医院出去之后直接去了公安局，把我们的头还有我们这一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让我必须彻底的从严从快肃清大飞的案子。其实，从当天晚上我们出动人手去码头开始，我们的行动就已经开始了。当晚在东山码头，一共死了十二人，包括大飞哥在内，现在抓获十六名不法之徒。从东山码头之后，我们搜查了大飞在市里的两处住宅，搜查出了一些证据。另外，根据你说的U盘，我们查到了一个大飞的秘密据点，在里面再次缴获了一些枪支和现金。根据审问，我们查封了属于大飞哥的一处赌场，五处KTV和三处洗浴中心，在查封和检查的过程当中发现这些场所里面都存在着大量的违法犯罪活动的证据。根据证据，我们到目前一共抓捕了七十八人，另外还有十二个人在追逃过程中，到目前为止，已经基本上将大飞哥组织的主要人员全部抓捕归案了。”张晓芸向王旭东介绍着案子的情况。
“经我们初步查明的，他涉嫌了组织卖淫、非法买卖持有枪支、暴力犯罪、经营赌场以及绑架勒索等罪名，其它的罪名还在调查和审问当中，相信肯定还有不少。”
王旭东笑了笑，问道：“对于我，这次是怎么定性的？”
“你的定性很明确，现场的证据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切，你是自卫反击，正当防卫，没有丝毫的疑问，现在所有的口供和证据都能证明这一点，不过，下午我还是会让人过来找你录口供的，这是程序，你把案发时发生的过程交代一下就行了。”
“其实，张晓芸，抓多少马仔意义都不大，这个世界上混社会的混子从来都不会少，你抓了一个大飞哥总是会有另外的大飞哥出来，你抓了七十个马仔，还有很多个几十个马仔会冒出来。需要思考的是，一个混子大飞哥他为什么可以走到今天？为什么可以在你们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干了这么多违法犯罪的活动你们却找不到证据？他经营的场所你们都去检查过很多遍，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违法犯罪的证据呢？更有一点，这是最直接的，我让苏婉琪20分钟之后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救我，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而是一定让苏婉琪二十分钟之后再给你报警呢？即使是二十分钟之后才报警的，大概在我进去十多分钟的时候，大飞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开始动手杀我，因为他知道，我已经报警了，也知道你们已经在路上了。”王旭东躺在病床上慢慢地对张晓芸说。
张晓芸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这个问题我已经反馈到我爸那去了，我们已经开始调集最靠得住的人在秘密的侦查，这次一定会把系统内所有的蛀虫打的一个不剩，不过这件事情只能秘密进行，不然……你知道的，当初我把你列为怀疑人这本身是很机密的事情，但是大飞哥就是知道了。所以，这次我不会放过这个人的，绝对不会。”
王旭东笑了笑，点点头，然后对张晓芸道：“这次谢谢你，谢谢你来救我。”
“别说谢，我已经自己想杀了我自己了。之所以把你害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而且，我去的太晚了，如果能够早去几分钟，或许，你就不会中枪更加不会被割了手指了。”
“你要是再晚去几分钟，或许我就挨不到救护车来就已经过去了，你去的已经够快了，不要自责。替我好好谢谢你爸爸，我知道，这次得感谢他，不然光凭你也肯定调集不了这么多警力来救我的。”王旭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说，结果，刚动一下，后背炸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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