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回到病房，站在病房门口向里看，叶恒宇显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男人闭上眼的时候，看起来极其温和，尤其是那浅浅的呼吸，轻轻煽动的鼻翼，仿佛随着他的节奏，世界都安静了。
这样的叶恒宇她以前见过。五年前无数个清晨，她睁开眼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睡在她的身边。
沐夏握紧拳头，推开门走进病房。他们的曾经就像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来，他们都被那种朦胧的感觉包围，不敢爱，却在心里有着深深的羁绊。
睡梦中的男人，似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眉头皱了皱，立即睁开眼。
看向沐夏，刚开始的时候，眼神带了几分迷离。看清楚女人的脸，他眉头紧锁，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结果却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给你擦身，可以吗？”沐夏看着他问。
“好！”叶恒宇声音带着点儿沙哑，目光也变得更深了。
沐夏洗了毛巾给他擦身，解开他的病服扣子，身上的伤口展露出来，看得她心惊。到处都是砸伤的口子，身上零零散散都缝着针，说实在的，她给他擦身都如从下手。
沐夏看到这里，不知道为何，眼眶突然红了，鼻子有些酸。“看着都好疼。我给你换个干净衣服，等伤口好些了再擦，好吗？”
叶恒宇掀开眼皮，只是苍白着脸，道：“随便你！”
沐夏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每动一下，她的心都在抖。只给他擦了没有伤口的地方，尽管她很小心，可叶恒宇依旧疼得眉心紧皱，额头冒汗。
换了衣服，沐夏收了毛巾，“你睡会儿吧！”
“那你不许走！”叶恒宇只感觉很虚弱，刚才擦身体的疼痛似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体力，脑子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沐夏到底听到没有。
他就那样睡着了。
沐夏坐在床边，久久地望着叶恒宇的睡颜。觉得睡着的他，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似乎是因为很痛，就连睡着的时候，眉心都拧成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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