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一点点下沉，一如往昔的温驯目光中带着些难以置信的窘迫。
无论祁涵让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拒绝，这不是从一开始便早已知晓的吗？
“不过要是你舔的话，可就不是舔鞋子这么简单了。”祁涵肆浪一笑，抓住舒冉的手扯到他微凸的胯间，另一手握住舒冉的腰把人带到身前，咬住他的耳朵厚颜道“你要舔的东西在这里。”
“…”舒冉的泪，隐忍的在眼中打转，在祁涵说出最后的话时，不受控制的决堤。
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以为…
他以为什么呢，刚才他一直在想，如果涵哥当真要他这么做，他会不会矮身跪在他面前，但究竟要不要舔他的鞋子，他还没想…
“你…”祁涵见舒冉哭了出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流氓气，眉峰皱的不曾这么认真“又在哭？”
“对不起，对不起…”舒冉慌乱的擦擦眼泪。
“你~你真他妈的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祁涵心头拧了下，一把推离舒冉，他两天一夜没睡急着赶回来见他，而他却~总是…
总是什么呢？
说实话，他越来越不喜欢舒冉在他面前谨言慎行的样子，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可是，如今他希望他可以对他撒娇，甚至无理取闹。
是他对他还不够好吗，还是他以往的轻浮让他在舒冉心中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让他始终不能相信他对他的真心。
小金毛显然也吓惨了，跟着游魂似的舒冉进了洗手间，就再也没敢出来。
舒冉握紧拧干的毛巾，诚惶诚恐的走往站在阳台上吸烟的祁涵。
祁涵侧着身，一手随意的搭在铁栏杆上，一手夹着香烟，舒冉走来，单膝跪在他面前，为他擦拭鞋上的污渍。
舒冉的动作很慢、很认真。
祁涵冷漠的低头，看着伏在他身侧的舒冉因为手上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发，那在手中永远柔软的过分的黑丝，如今却带着刺眼的光芒。
终于，祁涵叹了一口气熄灭刚燃去半数的香烟，忍不住伸手把舒冉提起，摁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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