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轻呼一声“虐待病人!”有没有搞错嘛!要是有体力,肯定一口咬上他的手。“想快点复原,就乖乖吃药。”“我会吐耶。”风云伤脑筋的叹气“这该怎么办?你真没有生病本钱。”他抱着我轻轻的前后摇晃着。
“我知道该怎么办。”我狡黠的笑着,指指他的唇。“…”风云也笑了,非常满足似的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这话的人可真聪明。想不到我在牢里一日日迅速的虚弱,不过一个月,便病到风中残烛似的,而调理起来,足足花了死太医们三个月的聚精会神,才把个破布似的柳琴官,养回原来那个金娃娃。
这么说也不对,我想,我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我。他也不再是过去那个他了。风云是很沉的住气的人,平日很少见他那张死人脸上有喜怒哀乐,在奴才或臣子面前,连话都难得说。
一回听他在前厅议事,那大臣一句一句报来,他起先是“嗯。”着回答,后来不知听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便不出声了,那大臣渐渐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最后一个“微臣该死。”便听到叩头声音,咚咚做响。风云冷笑一声,只说一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官逼民反,岂是你一人死了便可了事?”我听着想笑,笑不出来,那议事的风云,太不像“我的”
风云。我的风云平时笑起来是极淡的,也是极暖的,眼角轻轻带着点调戏味道,脸上酒窝却绝少出现。
而他在我房里,一旦关上房门,便懈了重甲似,整个人活泼起来,说来,他是个青年皇帝,玩心也难免罢?我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角色是什么,不再是个戏旦、不再是个娼脔,那我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算什么呢?
我只能努力扮演我觉得最适当的角色,在这个表面冷血,其实童心未泯的青年皇帝身边,乖乖陪伴着。而我经常想着湘瑶,我知道他也想我,可我不愿再跟他有瓜葛,现在的我,或许会给他带来意外的伤害。
风云在房事上简直有瘾似的,一日不得放我平静,就是偶尔忙碌到深夜,来了便是搂搂抱抱,说是舍不得我一个人睡。
我放纵他,事实上我不得不放纵他,虽然我经常忘掉他是皇帝。偶尔我闻着他身上脂粉味,也没太留意过,风云要是花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实在很难想象他还能花心思在别人身上。
一直到今天下午,我才发现,那么内敛的人,他的压抑,不会只发泄在我身上。张贵妃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挑时间,平时这时候,风云已退了朝议过事,多半是让我静静的陪他看折子,反正他是会在我身边的。而张贵妃来,我听着她问:“皇上不在吗?”一时恍惚以为她来找风云,然后才恍然大悟,她来这里,当然是找我的。
她进了门,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盯着她丰丽的脸,扬起的眉尾,傲慢的神气。那瞬间,彷佛又回到过去,面对让老爷们请去唱堂会,夫人们不屑的神情,我彷徨而难堪。在宫人暗示下,我向她请安了。她让我跪着,没有叫起。
“就这么个人,也叫皇上悬着心?”她轻轻笑着,娇恣的说:“身上没带病吧?以前卖的不是?让太医来看看,仔细别坏了龙体。”
一点都不认为我是个威胁,张贵妃真让太医来检查。他让太监将我翻身压在条凳上,极仔细的以他干枯手指撑开我下身,因为没有任何滋润,每次他深入或施力,我都痛的低声呻吟。
实在痛的不行,其实我想放声尖叫的。“嗓子确实软甜,亮几个桥段本宫听听。”我瑟缩颤抖不停,身下热辣难忍,太医放了清血的药,说是就算有病也能拔根的。真的好痛。
“皇上真宠坏了你,没大没小。”她看我不唱,埋怨似的说:“也罢,皇上忧国忧民,身边是该养个宠物解忧,好好侍奉皇上,明白吗?”
我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还是跟我说话,便没有回答。“贵妃问话呢,还不快回答?”一个侍女赶紧说。我忘了她问的是什么,愣着抬头看她。
她一点怒容不见,反而笑说:“皇上也不知调教,怎么你一点规矩不懂?”“朕是疏于调教啊!丽儿你却是应该知道规矩的。”风云从她身后出现,冷着一张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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