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呢?
她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呢?
魏秀自己都难以理解,但是思绪如野马狂奔般放纵而去,任凭她如何收束都难以扯回,惴惴不安的情绪像是在吞噬人的血肉,几乎将她的身体蚕食蛀空,无法形容的黑洞叫她的心如坠深谷,连手脚都控制不住要战栗起来。
但她脑海中不断闪回着那时所见温皇后注视殷氏女的神情,那双眼睛,那个笑容,那语意未明的话语,于是那些隐约的迷惘与困惑,在此刻就呈现出一种近乎于豁然开朗般的顿悟。
这两人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甚至完全超越人想象的关系!
那不知名的纽带牵系在她们身上,缠绕得该是何等的深沉、何等的紧密,所以仅仅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一次会面,就促成了温皇后以大夏朝皇后之尊却为自己选择了那般惨烈的结局,也间接推动南北在中州的战火绵延席卷了两大势力,再想想,这又何尝不是殷氏女脱逃最初的契机?
没有比自己更了解殷氏女,魏秀这么认为着,她比起这些人来,对于那个女人该是知之甚多才是,毕竟她们曾一同饮茶对弈,曾对坐交心谈论,她该是曾有某些时刻是真实地触碰过对方内心的,她见过对方曾深藏于胸膛不见天日的那些渴求——魏秀从未有哪一个时刻比现今更迅疾地运转着思维,将那些错杂纷乱的重要信息一点点拾掇起来,排列整齐,组合成最合情合理的一个答案。
要知道魏秀近日来一直有预感,她大概会保留着皇后的虚名在冷宫渡过残生,因为她君王不能容她,他厌恶一个人时便连多看一眼都嫌烦,可她现在端坐在宣乐宫中,与邵师及众臣一起面对同一个难题,所有人在她面前依然要恭恭敬敬称她一声殿下,连她这位不念旧情且越来越厌恶自己存在的夫君,亦按捺下心头绵延的负面情绪,不曾开口驳斥自己的地位……
她想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尊崇的理由在哪里?
她身上具备的叫这些人另眼相看的价值在何处呢?
于是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笃定,自己那异想天开般的猜测,该是真的。
掌握着这个邵师口中缺少的“理由”的她,才是她拥有俯视这些人地位的原因。
内殿已无旧臣,连近侍都退了出去,恒襄皱着眉盯着她,邵启端着茶碗好奇地坐在原地。
魏秀并不疑惑邵师仍留在这里,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对君臣才是真正的命运共同体,互相信任,毫无隐瞒,恒襄对于这位谋臣的重视远胜于其余一切人。
在这两人各异的视线中,魏秀开了口,艰难地吐出徘徊在自己喉咙里的字眼:“妾怀疑,殷氏女的……身份……有异。”
然后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同时也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以顺利说出接下来的话:“妾怀疑,她才是真正的‘崇慧皇太子’。”
这话多有意思呢?
在座的一个君主一个丞相闻言都差点要惊跳起身,就像是一个雷霆在身侧炸开,即便这两位的身份之尊算是有够见多识广了,还是被这一个猜测搞得近乎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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