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门被推了进来,秦芳探了脑袋往外看,一瞧是琛凡,便同琉璃说了。琉璃起身来走到琛凡的身边儿,琛凡见到她先是惊讶后是微微俯身算是给琉璃行了个礼。
琉璃看了琼歌一眼,对琛凡说:“今后每日你家大少爷的晨起梳洗都由我来伺候了,你且可以歇一歇了。”
“可是少夫人……”琛凡正要说“这些事儿都是下人们做的”这话的时候,琉璃却冲着琛凡温和一笑,似是猜到了琛凡接下去要说些什么一般。琉璃脸上略施粉黛,衣着一抹清墨色,甚是好看。
琛凡将少夫人看在眼里,却在心里拿了凉安来作比较,竟是发现那凉安低了少夫人好几个档次,胭脂俗粉,就连给少夫人提鞋都不如。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琉璃在琛凡的心里已经慢慢地被接受了。琉璃举止大方,谈吐优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家教极好的模样。只是将目光再移去秦芳身上时,便觉得秦芳比这少夫人还要好!
秦芳见琛凡盯着自己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她便红了脸。琉璃见二人眉来眼去,极为有故事的模样,忍着笑意轻咳了两声,琛凡这才将目光收回去,忙点着头说:“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秦芳说琼歌每日都会在六更的时候起床,琉璃便掐准了时间叫秦芳准备了给琼歌洗脸的热水,又为他准备好了漱口的水等他醒来。待到琼歌醒来,她便拧吧了热毛巾走到琼歌的更前温柔地说:“醒来啦。”
琼歌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他,不禁皱眉,心里难免是不开心的。她递上的热毛巾他只瞧了一眼,便推开她下床唤了琛凡来。“怎么搞的,每日早上都是你来伺候的,今儿个怎偷懒了!”
“我……我……”琛凡支吾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个理所当然来,琉璃在一旁显得尴尬,见秦芳忍不住要上前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她,自己走上前去,笑着说:“是我说日后你晨起都由我来伺候的。秦芳,毛巾冷了,你再去拧一把热的来……”
“琛凡,日后还是你来伺候你,不光是早上,还有晚上。我不喜欢外人来负责我的起居,琛凡,该是你做的,还是得由你来做。”
琼歌的话说的冷冷的,听得人心里也是冷冷的。这话说的如此伤人,琉璃一时傻愣住,只觉得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碰了一下。她还未从心痛的感觉中抽离出来,琼歌便在琛凡的伺候下梳洗完毕,背手离开了。
“秦芳,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琉璃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仿佛是在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一般。
秦芳扶住琉璃的身子沉思了许久。大小姐明明是知道大少爷心里只有凉安一人,却还是沉浸在这一份荒唐的姻缘中无法自拔。倘若大小姐能够看开一些,拿着一纸休书,和离,这日后的生活仍是好的。
如此一想,大少爷那日对大小姐所说的那番话都是对的了。
秦芳只抬眸注视着琉璃,伸手递上一条绢子为她拭去泪水,轻轻地琉璃的耳旁唤着一声“大小姐……”
琉璃深呼吸一口气,接过秦芳手里的帕子对她微笑,“没事。”
琼歌一人在厅里吃了早饭后就带着琛凡出门儿了,琉璃在房里坐着直到李叔前来叩门叫吃饭,这才叫秦芳陪同着一块儿去了厅里。
嫁进葛家数日了,夫人与老爷还是如同当初一样喜爱琉璃,饭桌上也一个劲儿地给琉璃夹菜,叫她多吃一点儿。琉璃心里感动,却又拿琼歌来对比较,又是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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