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侍郎犹疑过，但最终还是默许了沈尚书的做法，只是，余氏今日对柳氏的说辞，与影卫昨日听到的，沈尚书对其嘱咐之语有细微的不同。”
“沈尚书之言，是极其信任的直言相问，重在借柳氏之口探寻有无旁的心怀不轨之人；而余氏所言，直言中带着敲打，像是在怀疑柳氏，又像是在叮嘱柳氏……”
青翼摸不准余氏所言内容是她自己想说的，还是得了沈清竹的授意，他自己更倾向于是沈清竹授意。
穆玖琛则与他相反，认为是余氏自己将沈尚书的话做了改变。
他不了解余氏，但他了解沈尚书与沈清竹。
这两位沈大人都是不小的官，手里也有不少人脉，真要查十几年前的事，困难是有的，但收获，也是会有的。
可惜，他们为人太过正直，又太信任柳氏，得知沈清莲之死或许另有隐情的时候，怀疑的对象，竟第一个就将柳氏跳过了。
甚至还为了表明沈家对她的信任，不让她寒心，将消息告知于她，打算让她参与调查之中。
而余氏，显然并不如他们那般信任柳氏，将一番话做了改动，既达到了沈家原有的目的，又能柳氏悬心，若她是心怀不轨之人，说不定会露出马脚。
男子到底不比女子精于宅院之间的弯弯绕绕。
穆玖琛莫名有了如此感叹，随后看向青翼。
青翼接受到他的眼神，颔首垂眸，简要地说了一下墨怀逍和苏丞相见到纸条之后的反应。
一个短暂地惊诧之后，面色沉重，短时间内并无任何举动。
另一个直接跳过了惊诧，平静又深沉，似乎心里早就有过这样一个猜测。
“若真是早有猜测，那倒也好，为官多年的苏丞相，文官之首，手段自是不容小觑。至于三王爷……”
穆玖琛说着挑了下眉，他且看，需要刷好感的人能不能在苏丞相手中抢到机会。
他会为了某个操着老母心的人，在适当的时候撮合一下别人，但并不想当一个老父亲，事事为之操心。
毕竟，他的……娘子成为娘子都还很遥远，儿子，那就更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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