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庙之祭非同小可,即使闻瞻仍在病中,但依然照旧出了皇宫。
临行之前,闻瞻来过玉鸾宫一趟,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是倚在床架旁,盯着卧床的江知宜打量了半晌。
他大病未愈,面色还有些苍白,少了些平日的凌厉之感,淡墨相宜的长眉微敛,平静如波的目光中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他藏得太深,完全不给人窥视的机会。
江知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屡次想问他要说什么,但他始终抿唇不言,最终缄默着出了殿门。
隔着半开的窗,她模模糊糊的瞧见他登上銮驾,整个人都被周边金色的阴影所笼罩,他头上的玉冠发出滢白的光,与散下的天光相融,落在面无表情的面容上,显出皇家的矜持贵重来。
越过玉鸾宫的宫道时,他好似回头望了一眼,因着隔得太远,也许是因为并不在意,那一眼江知宜看得并不真切,略过就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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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夜色渐起,点起的宫灯随风摇曳,其中灯火明灭不定,透过窗屉子落下或明或暗的黄色光晕,晃的人瞧不清殿外光景。
自皇帝出宫之后,一切皆如往常,并未有什么变化,江知宜喝完药正倚在榻上歇息,突听外头儿响起嘈杂的争论声,你一言我一语的没个停歇,传进耳朵里,只觉得脑仁儿阵阵抽痛。
侍候的宫人忙开口安抚了她几句,匆匆出殿门去查看情况,江知宜恹恹的翻过身,并不多管。
皇上既然有命,不允进旁人,那殿外的宫人自然会守好殿门,哪用得着她去操心。
殿外,愉太妃不知何时来到玉鸾宫,二话不说,领着侍女便要往里闯。
吴全伸手拦住她,满脸堆笑着好言劝说:“太妃娘娘,不是奴才不让您进,而是皇上有命,不允旁人进这玉鸾宫啊。”
“公公好像搞错了,并不是本宫硬要进去,而是尊了太后娘娘之名,特来查看一番。你也知道,太后她一向关心皇上开枝散叶之事,眼看着后宫的两位嫔妃还未得宠幸,却听说皇上在这儿专宠一个没来路、也没名分的姑娘,觉得着实是不成体统,特意着本宫来瞧瞧。”
愉太妃脸色不变,各式托词信手拈来,还不断的朝着里头张望,好像宫中住着的人,她当真不认识。
听到她说是太后之命,吴全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了些,丝毫没有怯意,掐着尖细的声音继续阻拦,“我的太妃娘娘呦,您可别跟奴才开玩笑,也别再为难奴才了,今日真不能让您进去,要不奴才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若说旁人,吴全或许还会信,但要是说起太后,吴全可不敢信她会关心这个。
众所周知,皇帝近两年才入宫,而太后一非皇上生母,二与皇上并不亲近,两人除了皇上例行的拜见外,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况且太后自先帝在时,就沉溺于吃斋念佛,哪里有关心前朝后宫之事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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