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再?恨我。”闻瞻再次重复着适才的话,揽住她的双手愈发收紧,像是要把人嵌入骨髓般亲密。
他知道他的要?求过于无理,但是恨别人的滋味他向来清楚,并不大好受,若是可以,他希望她记得自己,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江知宜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的要?抬手轻抚他的后背,但手掌刚刚升起,在还未触及到他脊背的时候,又无声落下。
恨他吗?若是从前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必然毫不犹豫的说恨,恐怕她在这世上,最恨的人就是闻瞻,他夺走了她太多东西。
可是历经后来种种,在她没有依靠的时候,他巴巴的要?去救她,以自己之身去保护她,又要?因为她为兄长正名,放过镇国公府时,她还能如此果断的说恨他吗?
江知宜没有答案,一双手抬起又落下,连续重复两遍,终究是没有?回?拥他。
不知过了多久,闻瞻终于放开她,他面上是看似释然的笑容,后撤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只道:“朕走了。”
话音刚落,他似是害怕再?听到她说话,哪怕只是一句,他也会忍不住打破自己要?放她离开的决定,所以不等?她出声,他便立即抬步往外而去。
江知宜望着他如同山下高松般挺秀的背影,缓缓出了殿门、走过檐下,又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突然想起初入宫见到他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面对着自己,清冽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与此时的他恍若两人。
待走到长定宫门前,闻瞻猛然又想起什么,命李施进去一趟,叫梁日居出来,自己却未再踏入长定宫一步。
李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跑进去召了人。
闻瞻站在宫墙下,如今的他,不似刚入宫那样总是游离在外,已经可以同威严肃穆的深宫氛围融为一体,他抬头望向远处没有尽头的重重宫阙,知道过两日,便会少一个被它所困住的人。
他还记得幼年不知事时,先帝瞒着宫中众人,偷偷的去见他们母子,那时母亲已经带他从宁王府出来,生活在京城一处别院处。
先帝曾问他想不想进宫享受荣华富贵,他那时当真是什么都不懂,连母亲发青的脸色都瞧不明白,只是笑呵呵的告诉先帝,要?是母亲能随他同去,那他自然愿意进宫,而不是窝在这偏僻地方,先帝听完他的话一时沉默,并未说行还是不行。
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才逐渐明白,母亲不可能、也不会同他一起入宫,因为她连同先帝接近都觉得恶心,何以忍得下与先帝日日同处一个屋檐下,况且母亲的身份又怎么能允许她,一跃成为先帝的宠妃。
转眼之间,他已经成了天下之主,更加深刻的知晓,皇宫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像他幼时想象的那般美好,要?享无上权势和无边富贵,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穿上了这身他最为厌恶的明黄色龙袍,成为这宫中说一不二的人,至于失去了什么,他心中辨不分?明。
“皇上,您召属下过来见您?”梁日居快步跑来,煞是恭敬的拱手行礼,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闻瞻听着他的声音,并未转过身来,只是直白的询问道:“你?可还记得,朕将你?调往江家小姐身边时,曾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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