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多雨,淅淅沥沥的刚下过一场,湿润的地面还未干透,被雨水砸成零落一片的杏花,经过无心?之人的踩踏,与地面的泥泞混为一团,失去了原本的白?色。
檐角积蓄的雨水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正对着屋内的厅内,摆放着一张紫檀木美人榻,榻上倚着个正在?休憩的小姑娘,身着鹅黄色的水雾裙,眉眼之间仍带着稚气,身量虽然消瘦,但?两颊是肉嘟嘟的娇憨可爱模样。
睡梦中的她,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上的衣衫,而后便猛地惊醒,双目失神的望着四?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屋外候着的下人见她这副模样,忙询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却?只是摆了摆手,思?虑重重的垂下头,再不肯多言。
适才她梦见自?己在?父亲门前,偶然听见父亲说自?己命不久矣,多活的每一日都是靠汤药吊着,而后又梦见一个跟她长相□□分相似的女人,同她说了几句奇怪话。
原本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当不得真,但?那梦境中的场景太过真实,让她心?中一时难以平静。
江知宜抬头望向门外,杏花飘落似疏雨的场景,同梦中一模一样,她再来不及多想,迅速起身便往她父亲的院子而去。
她一路小跑,顾不得裙摆沾了污泥,直到院门前才放慢了脚步,刻意压低了走动?的声音,缓缓行至檐下,贴耳听屋内的声音。
“卿卿的病既然医不好,那就好好的养着,能多养活一日,便让她多活一日,无论能养多久,皆是她的造化。”
父亲低沉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中传来,一字一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江知宜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万念俱灰,又到惊恐万状。
她不知怎么走出的院门,只知道那段路遥远而漫长,她没有像在?梦中时,碰见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女人,却?在?走到墙下时,听见吹叶的声音。
她原本不该相信一场梦境,但?或许是被父亲适才那番话吓糊涂了,她突然就想起,梦中的女人告诉她,她的身子会好好的,她得好好保护一个会吹叶的男孩。
江知宜心?中五味杂陈,她咬了咬唇,嘴上骂着自?己糊涂,但?脚步却?顺着那声音寻去。
待她出了院落的小门,在?青石路的尽头,瞧见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她没有时间思?索更多,一边快步追上去,一边冲着那背影高声喊道:“诶,前面的那位,你等等。”
前头的人应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眉眼之间满是焦急,淡红色的薄唇间衔着一片儿绿叶,这样的悠闲与他的神情显得格格不入。
隔着很远的距离,其实看不大清他的模样,但?隐隐约约的,她能确认那张脸以后必然是占尽风流。
“你叫我?有何事?”那人拿下唇间的绿叶,率先?开了口,看向她的目光夹杂着疑惑和不解。
江知宜身形一顿,目光还停留在?他的脸上,许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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