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杂乱的郊区有一家毫不起眼的私人诊所。
诊所相当小,不大的空间里放了一张书桌、一张椅子,旁边是摆放了厚厚专业书籍的书架。贴上标签的药瓶和器皿装满了玻璃立柜,前面摆放着一张医疗椅。各类家具医疗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空间利用率极高,因此屋里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这便是进门后可见的会客厅兼诊疗室了。
只是这会儿大厅里空无一人,倒是书桌右边用帘子隔开的小屋里传来一阵响动,仔细一听,像是金属小物件互相碰撞的声音。
小屋是诊所的医生特意留出来的,作为手术室和术后病人休息的病房两用。听起来似乎太不合规矩了些,可没办法,谁让条件有限呢。通常能找上这个郊区小诊所的人,也根本不会在意这点。
此时小屋里正在进行一场略显简陋的外科手术。
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开创口,消过毒的镊子取出已经变形的弹头,扔进一旁的托盘中,发出“啪嗒”一声响,这已经是被取出的第三枚子弹了。再检查一番是否有弹片残留,接下来便是清洗创口、缝合……
动作熟练地做完这一切,穿着旧白褂的医生才长舒一口气,“让君,既然看了那么久,来帮帮忙如何?”
在离手术台最近的病床上,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浓密柔软的乌发、黑珍珠一样的眼眸,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隐约能看见被缠了干净绷带的四肢。
若不是医生开口,他估计会一直当个只能呼吸的木偶,直到观摩完整场手术。
“需要我做什么吗?森医生?”像是瞬间激活指令的机器一般,男孩说话时已然扬起一张笑脸,只是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标准得充满了机械的冰冷质感。
这间诊所的所有者,森鸥外医生,摘下一次性橡胶手套,略显疲惫地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肩膀,“帮这位病人包扎一下伤口吧,让君。”他就像一个上了年纪又犯了关节炎的老年人,喋喋不休地嚷嚷着“腰酸背痛”“不比当年”。
“好的,森医生。”
被森鸥外称作“让君”的男孩,也就是萩沢让,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森鸥外的这番作态,念经似的抱怨直接被他滤过,晃着腿从床上轻快地跳下来,洗手消毒,熟练地拿起药水和绷带,给还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包扎起其他地方的伤口来。
他人小力轻,搬动病人四肢的时候老费劲儿了,因此有时候难免控制不住动作稍微大了些,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病人是不会跟他计较的——他早就在没有麻醉的手术中疼晕了过去,自然没办法提出任何反抗意见。
森鸥外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靠在门边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忙上忙下的小家伙,像是在观察猎物的同时也在心中盘算着开枪时机的老练猎人一样。
那般放肆又毫不收敛的打量,萩沢让似浑然不觉,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的工作,等到打完最后一个绷带结,他才停下来用手背擦了擦汗。
“完成了,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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