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很久了。”五年的同居生活中,这已经不是北北第一次被月月的奇怪生活害惨了,因为血吐啊吐啊就习惯,所以气也憋啊憋啊就憋成氢弹。
世纪末最终血腥战争拉开了…自从《骇客帝国》以后,武打片里,男的全会在脑袋顶到上身范围内发昏乱挥,女的全会踢腿和大飞跃,不男不女的全会瞬间定位,配角全会发呆死亡,子弹全会穿墙而过却打不死人。
但偏袒了说,色女和色男们应该全会偏向喜欢北北和月月这种打法──先从沙发上打到地板上,肌肉顶着肌肉,小腹碰着大腿,胳膊杠着下巴,再从地板上打到床上,下肢摩擦着下肢,嘴唇碰着牙齿,胳膊架着大腿。
脸是近距离接触的,舌头也成了武器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口腔。一点不讲社会道德和任何比赛的规范,那里都可以袭击,腋下,乳首、睾丸、后阴…为了月月大发明家创造的磨沙膏,两个人准备大干一场。
二人同心其力断金,可惜意外时时刻刻要出来打扰你的生活。正当北北兴致勃勃的去拉月月的衣服的时候,正当月月俯身去亲吻北北鼻子,并用牙齿轻轻咬着他舔着他的时候…
扑咚,细微的几乎听不见,却能震撼月月整个人的声音。…沉睡的基因狰狞的笑,我醒了啊。这是在故事开始到发生后的五年整的一个上午。这是一个在大家以为连月月自己也以为不会有爱发生后的五年后的一个上午。
五年前他看中了一个肉体,五年来他沉醉这个肉体。他没想带什么走,他不想带什么走,那些都是负担,尤其是感情,多么沉重?沉重的甚至使人不能转生。
***空气中飘荡着桦树清香,从俄罗斯餐厅买的桦树汽水,因为好闻所以带回来让它散发味道。
他必定受到天诛,他一定会受到惩罚。因为他太任性,他太高估自己。天气很暖,还没至于暖到花开。因为耐不住暖风呼唤而从泥土中探头而出的新芽,经受了倒春寒。
“怎么了?你没事吧?把脑袋抬高了,不过书上说好象是应该低下来,哎,你等一下啊。”北北翻着箱子找棉花,终于找到一包月月的化妆棉,他在想,我刚才有没有打中他鼻子?好象没有。不过就是流了一点鼻血,干什么表情严肃的好象做新闻联播。
血不停的涌出来,鲜红细长的喷满了洁白的瓷砖,斑斑点点的溅开小朵的粉红,大滴落下来的是盛放的芍药。花边子的颜色微卷,还没伸展开来去怒放,就被冰冷的水柱冲走了…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是很有这个意境的,月月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血液背叛了自己,冲动的狂奔而出,一只鼻孔象被印象画家意化了,扭曲出大量的恐怖色彩。
“傻了啊,你。”北北看着月月拿手指不停的划那些血,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冲上去拉住他的脖子,将一团棉花塞到鼻孔里,然后拿毛巾去擦他的脖子。
上面最初飞贴上去的小血点已经干了,北北放了热水,一点点的擦月月的脖子,手却有点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湿了半边衬衫的月月突然笑了,将北北忙碌的手固定住,抱在胸口,吻他的脸,我好喜欢你啊,我好喜欢你,北北。
“来洗鸳鸯浴吧。”他吻北北潮湿的黑色头发,手指在他脑袋上随意的拨动着。心脏跳的有点不规律,北北推开月月:“那里有那么大的浴缸啊,要洗自己洗。”“来一起洗吧,淋浴的。”月月从后面扑到北北的背上,勾着他脖子不让他走。
“来吧,我会好好服侍你,用舌头把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舔干净。”身体的某个部位勃起了,北北还在思考,想想要不要矜持一下,不能这么经不起诱惑了,月月已经拿着花洒,假装不经意的把他的衬衫和裤子淋湿了,手指上上下下如蛇游动,呼吸有些急促的喷在北北的背上。
衬衫被脱下来甩在脚底下,转过身来,两双脚互相叠着,踩着,踢着,勾着。嘴唇凑的很近,月月偏过脸闭上眼睛,伸出舌头来勾引他的牙齿,脖子的线条美的象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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