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停停走走,楚翰天久不出门,万事好奇,各处都要停下看看,原本四五日的路程,竟是给他们走了十天,好不容易才终于是到了目的地。齐攸朗上一次在这里住过月余,已经算是熟门熟路,不多时就找好了当地最好的客栈,安排了几个人住下,看皇上一脸兴奋的表情,并无什么倦意,齐攸朗便是试探地问问,“楚兄是先歇息会儿,还是现在就去四处走走。”
“歇息急个什么,天还是大亮着呢,咱去转转就好。”
齐攸朗的习惯,每到一地,必先到当地最大的酒楼茶肆,一是人多热闹,坐在其中一天,便几乎不用着意打听什么,就能大体上了解了当地的风土民情,二来,大邺朝民风开化,女子也可如男子一般上街、吃茶、用饭,所以,坐得几日,或者从食客的闲话中便能知道哪家有待字闺中的美人,又或者干脆就能直接见到,还省却了道听途说。比如上一次萧家的二小姐,便是齐攸朗在茶肆中听书时遇到,便让柳柳去搭讪,最后带回了宫中去的。
齐攸朗见楚翰天兴致极高,便是带着他一同去了这一处最有名的茶楼——抱月轩吃茶听书,当然,也是顺便看看能不能搭讪上个把美人。
茶楼上坐定,要了最好的单间,点了最好的茶水,楚翰天喝一口茶水,看一眼外边窗外热闹的街市,便是赞叹一声,“不这样出来一趟,有时倒还真不知道坐着那个位子有什么用,这样走走转转,看着各处繁荣兴盛,再想想这些都是我的,心里却才真是酣畅啊。品清,我决定了,以后每年春秋气候好的时候,都要出来玩上一阵才好。”
齐攸朗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在心里对着楚翰天翻了翻白眼,心里只盼着,这位皇帝大人好在是凡事都只是一忽儿的热度,待到秋天能忘了这念想最好。毕竟哥俩的感情再好,出门在外身边带着个皇上,如何也是不如自己一人逍遥自在。
正是赏着街景,听着闲话,不亦乐乎的时候,坐在二楼单间的几人,忽听楼下有些骚动之声,楚翰天当即好奇地站起身,就要出去瞧热闹,还是齐攸朗一把拦住,“楚兄稍安勿躁,待老弟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楚翰天心里发痒,可是听齐攸朗这么说了,走到门边,稍稍迟疑,便也立于楼梯边道,“那也好,你先去瞧瞧。”
下得一楼,茶座上几乎无人,所有的茶客,都是围拢在茶楼犄角儿处的一张桌子周围,齐攸朗一通好挤,才是进到了内层。这会儿桌子一旁的地上正躺着一个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少年,而旁边除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离的孩子傻了一般地愣怔,还有个粗布衣衫的女子,正是跪坐着,手执银针,往抽搐的少年身上刺去。此时少年的头部,胸口、手腕上俱是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那女子却从摊在地上的布兜里,依旧取了银针往少年身上刺去。每刺一下,人群里都有些人倒抽一口凉气,针都刺好,那少年也是停止了抽搐,女子便又轻轻着力,一双纤细的玉手微微捻动银针,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孩子终于停止了抽搐,大口地喘着气。女子这才迅速地抽了针,与旁边看傻了的少年,一起扶着地上少年坐了起来。
那前一刻抽搐的几乎上不来气的少年,这一刻虽然脸色依旧是苍白如纸,气息却已经稳了下来。那女子柔和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觉得好些了?”
旁边的少年听了这话摇晃着他道,“二弟,你好点没,是这个姐姐救了你呢,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那少年闻言,当场就要跪下叩头,却被女子拦住,清亮柔婉如溪流潺潺的声音从口中流出,“你这毛病该不是第一次犯了吧?可想过要根治?”
“姐姐,我自小就有这怪病,多少年也不得好,每次抽了,总是会弄伤自己,这次还是多亏了您救治,才能毫发无伤。您若是能给我彻底去了病根,我即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您再造之恩。”
女子听了只是点点头道,“我今日还有事,明天你若得空,去城北,华德巷的霍府找我,我再好好与你看看。”
那俩少年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周围人见没有热闹可瞧,也便渐渐散去,只那女子,蹲在地上,正一根根地擦拭好银针收拾着。楚翰天在楼上看了半天,确认并无危险,此时也是走了过来,站在齐攸朗身边小声问道,“什么事这么热闹?”
齐攸朗回首道,“竟是个妙手回春的女大夫呢,我朝倒是头一次听说还有女大夫。”
那女子刚好收拾了东西,闻言抬起头对着齐攸朗灿然一笑道,“小女子不过是略通医术,还算不上是个大夫。”
齐攸朗看见女子的容貌却是一惊,原来竟是那日在城门口见过的那个青衫女子,便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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