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迟早要被玩死。”
当晚,黑暗里一声哀叹打破了寂静,孙钊绝望地叹息着:“成将军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十年的忠诚都比不过一个刁蛮的妹妹……将军……”
“别吵了。”对面有人闷闷地打断哭诉。
“你不明白,二少。将军待我们情同手足,我们视将军如同兄长,可如今……”孙钊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张花病,认识陈子清不过短短数月。
“别叫我二少!”某人只抓重点反驳。
“为什么?‘二少’这个称号很适合你。”孙钊翻身而起,脸上全是促狭的笑容,方才声泪涕下的凄苦一扫而光,可见嘲笑他人的痛苦是缓解自己的痛苦的最有效的方式。
陈子清在家中排行老二,在军队挂副将又是老二,在护卫队里任副队长还是老二……二,仿佛是为了他而存在。
陈子清痛不欲生,却无力反驳。
不过孙钊性情爽朗,喜开玩笑,倒也不是真的心怀恶意嘲笑他。见子清不吭声了,他吐了吐舌头转移目标,向旁边探过身去轻声唤道:“队长?……队长,醒着吗?”
即恒双目微阖,神态安详,额头上也不似前几日冷汗直冒,许是伤痛有所缓解。近几日遵太医嘱托,天天用骨头汤大补,气色也好了许多。
一片阴影盖下来,即恒忽然睁眼,倒把阴影吓得差点掉到床下去。
孙钊嘿嘿赔笑,小心翼翼地问:“队长好些了吗?”他想起白日里宁瑞的种种“非人”般的折磨,仍心有余悸。女人缘太好也是一种灾祸。
即恒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倒让孙钊不安起来:“怎么了,还很疼吗?”
借着月光他似乎看到队长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句:“你要是被敲断肋骨再打断手脚,看你疼不疼。”
“嘿嘿。”孙钊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心下安心了很多。他的床位离即恒最近,知道这许多天日夜里即恒都被疼痛折磨得难以入眠,如今能平静地骂娘,说明伤好得差不多了。
白虎一战是护卫队团队合作的第一战。协力合作的热血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误会和疑心,更拉近了彼此陌生的距离。
其实孙钊比张花病和陈煜名更早地就接受了即恒。陈子清暂且不论,张花病虽然嘴上不说,其实看得出他也在不停地打量即恒。
只不过即恒出现的突然在孙钊身上的反应远远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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