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诡异的安静在上午庭院里蔓延，明叔听不到耳机里的声音，只知道商家二少爷在问出那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脸色还很微妙。
明叔猜，除非是商明宝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出身九龙城寨的穷光蛋并决定跟他一起私奔到菲律宾去当个渔民，否则，商陆脸上绝不会出现这种难以描述的神情。
像震惊意外混合着后知后觉的“果然如此”，以及终于还是演变成了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一声：“操。”
明叔悄无声息地退出，体贴地拉上了玻璃院门。
律师黎海遥正对着落地窗外的繁华中环喝咖啡，电话接起后，被一通“律师函发了吗到哪儿了确认送到本人手上了吗”给问得劈头盖脸。……天呐，瞧这问的，商家可是律所最大客户，怎么可能怠慢？黎海遥清清嗓子自信笃定地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虽然已经人去楼空，但我可以保证，他已经充分、完全、仔细认真地领会了律师函的每一个字。”
商陆：“……”
“有什么问题吗？”黎海遥脸上还挂着笑。
“他是柯屿。”
“嗯？”好耳熟的名字。
两个助理律师从半敞的门前经过，闲聊声递入：“真没想到柯屿演技居然可以这么好。”
“这个导演很会带演员，不知道小岛还好不好收人家片酬咯？”
“我可听说他一部电影片酬超过两千万啊。”
黎海遥手一哆嗦嘴里一呛……他妈的，今天的中环实在是太丑了！
商陆沉声问：“和解方案提了吗？”
黎海遥皮笑肉不笑：“少爷，您是在质疑本所的职业素养吗？”
……商陆惨不忍睹地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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