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储屈膝在他座前,眼神中无限的包容与爱意,一屋子的人都被这个场景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有坐在皇储面前的那个人,他面色温柔苍白,像是被雨打湿的花,长而浓的睫毛随着冰凉的戒指放在他手心的动作而小小地颤动了一下,随即绽开了天真懵懂的笑容。
“这是什么小玩意啊。”他好奇地捏了起来,用细细的指尖去触摸戒指的形状,灰蓝色的双眸还是空洞无神,表情却异常专注。
这不是耶戈尔。
秘书长胸中万千丘壑,纵使惊涛骇浪面上也云淡风轻,于是相由心生总是略略抿唇,眉间一点拧起睡觉时也不肯放松,何曾这么开朗舒展。
游竞的心情立刻变得复杂难解,他皱着眉,沉默不语地看着眼前的人的小动作。
即使皇储戴着面具,大伙也能看出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正在威压之下想告退也不敢退,正巧李斯科推门而入,神气扬扬带着点邀功似的笑容,瞬间屋里人溜得一个不剩,只留李斯科一个不明情况的倒霉蛋去承受皇储的天威难测。
游竞阴沉着脸拂衣而起,向李斯科道:“他是怎么回事?”
正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耶戈尔耳朵灵得很,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微微扭过脸去,还是带着笑容的。
李斯科寒毛一凛,摸不着头脑地瞄了一眼山雨欲来的游竞,又看了一脸纯净毫无阴霾的耶戈尔,惶恐道:“什么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还不够可爱吗?”
游竞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吼道:“他的神智像个正常的成年人吗?还有眼睛,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
李斯科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脸,他奋力脱开了游竞的桎梏,咳了两声说:“您需要的是个正常人吗?拜托,我们不是达成了一致,这场婚姻只是一步棋,所以对方越软弱就越可控,您反倒现在怪起我来了?而且又不是我把他弄傻弄瞎的,我遇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游竞双手握成拳,四顾茫然,最终狠狠地砸在墙上。
耶戈尔那天昏倒之后,中途醒来过一次,朦胧之中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却想不起来是谁,那人看他醒了,关切地把他扶起来,问些什么,耶戈尔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指了指他的囚服口袋。
在暴乱发生之前,他已经开始减少服药的频次,以期能够维持到下一次补给到来,饶是这样,现在的药也只剩下最后一次的量了,因此他随身携带着,却未来得及服下。
隐隐约约有液体从他口中灌了进来,随即药片塞进了嘴里,他费力地吞咽着,直到服完药,才再次放心地昏了过去。
这一昏,又把老拉西莫夫吓得惴惴不安。
他流放到边境,但是在赫连定的授意之下,并不需要到哈迪斯服役,只是每隔半年来报告一次自己的行踪动态,这一次来哈迪斯已经有月余,因为战事频繁,交通线断了,他一时无法离开哈迪斯,索性在哈迪斯郊外暂时住了下来。
昨天晚上监狱燃起冲天的火,枪炮声不绝夹杂着影影绰绰的人声,拉西莫夫一夜没睡着,直到凌晨才敢出门看看动静,还没走远就看见地上伏着一个囚犯,他本不想多事,但那一头亚麻色的长发让他停下了脚步,怀着一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期待,他伸手把那犯人翻了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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