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私奔的,我很正式地通知了我的父母的亲戚们,并愿意为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支付来回机票,而且,如果他们觉得需要的话,我也不反对回到我生长的城市也办一次婚礼…
但他们还是没有向我的婚姻致以祝福。我并不责怪他们,毕竟我和我的父母都没有错,我有权选择一个我喜欢而他们不喜欢的女人做我的妻子,而他们有权拒绝承认一个我喜欢而他们不喜欢的女人为他们的媳妇。
祖籍上海后来移民到南非从事钻石珠宝生意发迹现在又把总部移到瑞士去的封氏家族,早已在海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珠宝首饰的王国,而我,则是是这个王国里最小的王子,最得父母钟爱也最让父母失望,十八岁考进哈佛大学。
二十三岁取得经济学硕士毕业,毕业以后却不曾回到家中帮助父母与三位兄长管理我没有完全没有兴趣的家族事业,而是跟随大学时代让我敬重的学长到了新加坡,帮助身为家中独子二十五岁就必须承担起整个家族事业重任的他管理整个集团,然后,三年以后,又接受学长的重托,来到一块我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从零开始。
十年以后,在我三十六的时候,我找到了我的新娘,一个有着一双温暖慧黠双眸的独立女性,她的名字是蕙,兰心蕙性的蕙,她是一名律师,三十一岁,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和一个聪明活泼的小儿子。
我爱蕙,爱她并不很美但温婉耐看的容貌,爱她身上流转着的温暖成熟的风韵,爱她聪敏机智具有大智慧的头脑,爱她永远独立自信自强不息的性格,也爱她在自己很困难的情况下还愿意不计报酬帮助别人打法律援助官司的善良,甚至爱她对小儿子照顾无微不至的充沛母爱…
我的父母会不喜欢我的蕙是有充分理由的,他们受不了她完全中国大陆的背景,不喜欢她是个没有任何家族势力的平民,更无法容忍她今年已经三十一岁而且是个离婚再嫁拖着一个小孩子进封家门的妇人。
在他们看来,能够匹配他们的小儿子的最基本的条件蕙一样都够不上。在我的父母看起来,他们的小儿子是个即使匹配名门大族千金也不会逊色的出色男子,为什么要去屈就一个那样一无是处的女人?
这是很自然的,我的父母甚至根本就不曾见过蕙,他们无从了解蕙的种种优点,以及蕙在我心中旁人无可比拟的重要性,但最重要的是,他们其实根本就不信任他们的小儿子在择偶方面的眼光。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小儿子还是那个在他们身边时有点虚荣有点浮夸有点嚣张有点自以为是自我中心,只会跟女孩子发展不可靠没责任心的性关系和游戏关系的小子,他们认为,我会和一个三十一岁有孩子的女人结婚,完全是因为我被那个女人骗得昏了头!
我没有办法和我的父母解释我有多么认真,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们相信我已经不是那个虚荣的我了,他们会在电话的那头对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真想告诉他们,因为某些事,我已经是个真正成熟有担当的男人,但我无法在电话里说清楚,因为那是个太长太长的故事…因为我曾经见过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要说这个故事,必须把时间推回十年以前。
直到现在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当我以兆恒集团驻鹤顶山市的生产基地的筹建负责人身份,经过一路颠簸,晕车吐到呕出胆汁的煎熬以后所看到的那个破破烂烂的招待所,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或者是这个招待所里的服务质量,而是在草草喝了一碗稀饭准备睡觉想要先找厕所方便时,看到的那个密密麻麻蠕动着白生生的蛆的茅坑…
记得当时,我目瞪口呆三分钟后,终于不敢踏进那些让我头皮发麻的蛆的势力范围而落荒而逃,而这样的心理斗争一直持续到生产基地里建成整个鹤顶山市中最干净的一间厕所为止。
这是个山上埋藏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大理石的城市,但当时呈现在我面前的,却是惊人的…不、确切的说该是骇人的贫困。
有的农民家里仅有的就是三间土房一张炕,一家七口一共只有两条裤子,十七岁的大闺女没有裤子穿只能躺在床上。
有的农民家里生了六个孩子,一家九口人却没有一个小学毕业,学历最高的人也不过读到小学三年级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
有的农民家里年年粮食不够吃,年年到了冬天就得出门走远路逃荒,为的是乞讨一点粮食和钱好让一家人吃饱肚子撑过青黄不接的冬春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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