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欧洲视察的这一个月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想象律砚勋曾经来过,想象着他与我有可能住在同一家饭店、走在同样的街道、吃同样的东西,便有一股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怀油然而生。
其实我对律砚勋一点也不了解,与律砚勋相处时更是没机会问,只因除了第一次他赖到我家住是住了一个月以上之外,其余全走来去匆匆,最多待个两天。
而我在他赖住的第一个月根本不想理他,每天回来就见到他,心情好都会变坏,连他混了那几国的血也不想知道,遑论去问他的生平?之后是时间根本配合不上,台湾也很少有关于他的消息,想找也找不太到。
来到欧洲,藉由网站与某些台湾没有办法看到的杂志才知道一些有关律砚勋的事,也多亏这些杂志与网站,我才对律砚勋有一点了解。
双亲都走考古学家,从小即跟着双亲于各大古迹闯荡的他,由于在希腊克里特岛受过伤,心有余悸的双亲便将他送到台湾外婆家来养伤,养好伤,他也回到法国接受教育,自此,每年放假,他都会到台湾来与外婆共渡。
他外婆于他十五岁那一年病逝,之后,他每年只回来台湾一次,每次都是住台湾友人家,我相信那个“台湾友人”
是颜馨仪。十八岁时走在街上被相中,受训半年后出道,而从出道到现在,每年都会入选大型服装秀与一些比较特立独行品牌的走秀模特儿。
他也为不少的产品代过言,像走我先前看过的之外还有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例如:起司(听说是很有名的起司)、观光地点(令我讶异的是,他竟然代言过布拉格跟巴黎还有罗马这种地方,为什么台湾都没看见他的广告?),还有,他竟然也为酒代过言,那通常不都是找大牌影星的吗?像Johhywalker就找了大导演,先前还是足球明星巴吉欧。
不过他都将主力放在欧美,就连日本也很少看到他的消息(连东京走秀也没看过他,我找到一篇新闻是日本某流行杂志的记者针对律砚勋写的一篇报导,引起一阵骚动,内容涉及到律砚勋有种族歧视,因为律砚勋签下某一代言合约上言明不能将广告或是海报等有肖像的东西在亚洲传播,后来是律砚勋的angency替他发表了一篇声明,才平息风波,之后也没见律砚勋在日本有曝光过。),更别奢望台湾会有。我不知道律砚勋为了什么不发展亚洲事业,这样倒好,他可以在亚洲通行无阻,因为没人认识他。
我承认律砚勋长得很不错,也很有个性,气质也很特别。但是律砚勋已经二十七岁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伸展台上吧?他是不是该好好思考一下离开伸展台后的出路?
我并不了解律砚勋有什么专长,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要是他真的退休,在他找到想做的事之前,我倒是挺乐意养他的。等到他有钱之后,我就可以连本带利要回来。这种投资我以前没有做过,但我相信律砚勋不会让我失望。
律砚勋自己都不急,我替他急什么?由此可见,我真的老了,想做点冒险的事也得再三思量,不像律砚勋那个白痴,光是来回台湾的机票钱,就让我心痛个半死。
我要来见他,都还走挑视察的时候,才不会为机票钱跟饭店钱心痛。我没告诉律砚勋要来欧洲视察,但是现在我有一点后悔了,虽然事先问过律砚勋的行程,可是我忘了问他什么时候到伦敦,结果视察结束,我也只能呆呆的在街上闲逛,一边等着律砚勋打电话来,伦敦跟台湾差八小时,他一定会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准时打电话。
在这之前,我不想待在饭店,幸好伦敦我几年前来过一次,某些地方仍然没变,不致于迷路迷得太惨。
“健太郎”不在身边,其实有点寂寞。我想若是柴平不愿意收留“健太郎”就把它带去陈医师那边寄住,幸好柴平愿意代为照顾,想来应该是上回我住院,它跟柴平相处的很好,柴平也喜欢带它的关系。原来我想把“健太郎”一道带来欧洲的,但是一想到通关检疫的问题,我就头大,更怕“健太郎”
承受不了压力,因而死去,只好作罢。走在伦敦的街头,与来来往往的人们擦肩而过,我感到万分的寂寞,一种失去归属的飘浮感占据我的心,让我顿时觉得这世界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人海茫茫,律砚勋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忍不住想起柯以敏唱过的一首歌,我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你的手指你的眸你的喉结你的口我总忍不住徘徊逗留怕一生爱都挪不走你的笑容你的愁你的心情你的梦我总忍不住窥探追究在生命的旅途中我想与你甘甜与共爱我没有你我变得好贫穷在人世中少你左右我想我连什么价值也没有爱我因为你我变得好富有在你怀中被爱占有那种满足走一切都比不过好好爱我(注1)是啊,好好爱我,我只要个人好好爱我,那种被爱的满足,我从律砚勋身上感受到了,如果我再不懂得好好把握就是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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