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我的二十五个年头以来,第一次打从心底地明白到母亲之于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个角色。在母亲面前,多倔强的男人也会显得软弱、依赖,多能干的男人,也会想撒撒娇,用那腻死人的声音唤一声“妈”
我们整整四个年头没往家跑过,只在新年啊中秋啊什么的节日时才给家里打个电话,这种不孝之为,老妈也完全没半点责怪之意。她总说,男孩子,是应当到外面闯闯的,不回家不要紧,最重要是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家就没事了。
回想四年前我跟阿景哥走的那么急,也是用工作啊什么的理由给搪塞过去,那时老妈一听是工作,就多不舍也没阻挠我俩。
现下她听说阿景哥已当上个管事的,就更笑不拢嘴,频频给阿景哥添菜。真的,老妈永远把我俩的前途放第一。回家的决定是没有错的,我一再确认。
尤其在餐桌上,我跟一票弟妹恃着酒意,肆无忌惮地讲那些带点黄的无聊笑话时,我之前的闷劲,更是一扫而空。
我看着小桦、海海跟碧碧笑得脸红耳赤、前俯后仰的模样,感受着那不溢言表的兄弟妹之情,心中只觉舒坦无比,也忽然惊觉,他们也长这么大了呀。
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把心思放过在这三个弟妹身上,对他们的事总不闻不问,从没尽过作为兄长的责任,现下他们对着我竟也没有半点隔膜,仍然与我融洽非常。
想到这我就倍感惭愧,一时感触,竟当着全家人的面就那样一字一句地说:“哎,你们。从前是我不好,从没有当过一个好哥哥,今后,你们有啥需要啊,千万要来找我跟阿景哥,任何事,我们拼死也会给你们解决的。知道了吗?”
他们听罢当场愣住。最后还是海海先拿起酒杯,尴尴尬尬地笑着说:“哎,都是家人,说啥呢。来,干了呗。”
阿景哥先与他碰杯,我紧随着也一饮而尽,心中溢满了温馨之感…那次回家,我只有一个遗憾。我们没见着姐。其实事先我们已经让老妈给她通知一声,让她千万得从宿舍回来,可她始终还是没出现,说是工作忙,走不开。
我那时被家里那温馨的感觉冲昏了头,也没太在意姐的事,还是几个月后阿景哥跟我暗示,我才想到,姐她怕是故意不见我们的吧。
那也难怪,她早说过她终究不会祝福我俩,连这狠心的话她也讲过了,怕是不会再见我们了吧。往后几年里我们回家,也总没跟她碰着面,只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老爱生小病。
我们心里担心着,可也没法子。我们总想,要是姐不让我们见,我们自然不能强逼,所以就罢了。我一直很后悔那时我们没太执着于与姐见面。在我二十九岁刚过耶诞不久,姐就入院了。
起初只说是腹痛了一夜不止,本想着也是感冒菌进肠而已,可真到医院了却验出是得了个胃癌,说不是末期,可也患一段时间了。这消息非同小可,也来得太突然,我跟阿景哥那时听罢也乱了方寸,只懂匆匆往医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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